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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魁现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是公司治理和国有企业改革。研究成果对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制度的建立和国有企业民营化的推进具有相当大的社会和政策影响。
2010年9月,世界银行行长佐利克来北京出席中国与世界银行合作30周年座谈会时,提出了一个问题。30多年来,世界银行见证了中国从低收入国家向中等收入国家的发展过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上100多个中等收入国家大多无法发展成为高收入国家,只有10多个国家发展成为高收入国家,其他国家陷入了“中等收入陷阱”。
世界银行表示希望中国能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佐利克随后问中国领导人,他们是否可以对此进行一些研究。此后,中国建议中国和世界银行共同研究这一问题。后来,这项任务落到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2012年2月28日,由中国财政部、国家研究中心和世界银行共同组织实施,历时15个月完成的《2030年的中国:构建现代、和谐、创新的高收入社会》研究报告(以下简称《世界银行报告》)发布。
世界银行报告提出了中国2030年前的战略选择,认为中国经济发展的六大战略方向应该是:完成向市场经济的过渡;加快开放创新的步伐;推动绿色发展,将环境压力转化为绿色增长,使之成为发展的动力;促进机会平等,扩大全民健康、教育和就业服务;加强国内金融体系及其现代化;我们将把中国的体制改革与国际经济变化联系起来,与世界各国建立互利共赢的关系。
世界银行报告会议长达468页,包括一份主要报告和五份特别报告,几乎涵盖了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所有方面。其中,世界银行中国首席经济学家汉森和国家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共同负责结构改革。
报告指出,中国改革面临三大障碍,即“既得利益者”、“被改革损害的短期利益者”和一些“舆论领袖”。
近日,《晨报》记者在世界银行的报道中就中国未来的结构性改革独家采访了张文魁。
张文魁指出,大多数国有企业应该走民营化的道路,而国有企业的民营化改革将会有很大阻力。除了意识形态创新,他们还必须有打破既得利益的勇气。“我认为,目前就改革寻求共识并不意味着需要得到既得利益者的承认,也不一定需要妥协。这取决于社会大多数人是否支持改革。当然,对于国企民营化的受害者,也应该给他们一个合理可行的退出机制,比如补偿。”
追赶型国家的发展模式
如果我们坚持有一个中国模式,它在许多方面都不会超过东亚模式,如通过权威政治、政府主导的市场经济、强有力的产业干预和要素引导能力、充分实施储蓄动员和资本积累、有效利用第一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资本、管理、经验和市场需求、拥有勤劳的人民等,来长期保持社会稳定。当然,中国也有一些独特的地方,那就是在市场化的过程中,中国仍然保留着一个庞大的国有部门。
东方早报:在过去的两年里,有很多关于中国模式的争议。事实上,中国模式的核心之一是政府对经济的强有力领导。根据世界银行的报告,如果政府在未来继续这种强有力的干预,将会损害技术效率和创新能力。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张文魁:从全球的角度来看,中国经济在过去30年里保持快速发展是一个谜。有些人将其归因于中国模式。事实上,我认为中国过去30年的发展与追赶型国家有很多共同点,这可以归结为追赶型国家的发展模式。特别是在东亚国家,他们有明显的共同点,这曾被归因于东亚模式。如果我们坚持有一个中国模式,它在许多方面都不会超过东亚模式,如通过权威政治、政府主导的市场经济、强有力的产业干预和要素引导能力、充分实施储蓄动员和资本积累、有效利用第一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资本、管理、经验和市场需求、拥有勤劳的人民等,来长期保持社会稳定。
当然,中国有一些独特的东西。这主要是因为中国在市场化进程中仍然保留着一个庞大的国有部门,这是其他东亚国家所没有的。世界上几乎没有其他高增长国家拥有如此庞大的国有部门。此外,引入市场机制后,我国多层次地方政府体系中的政府间竞争也相当独特,但主要在于市场机制发挥的巨大力量,而不是政府职能发挥的巨大力量。
因此,除了国有部门,中国过去的发展进步中没有多少独特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神秘之处。事实上,早在20世纪60年代,格申克龙和罗森斯坦-罗丹等经济学家就总结了后发展经济体的快速发展模式。也就是说,强有力的政府直接干预促进城市化和工业化,克服市场失灵,促进生产要素积累。
就连中国的国有部门在过去30年里也经历了快速萎缩,其在中国工业产出中的比重从80%降至不到30%。换句话说,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过程也是国有部门快速收缩的过程。当然,在工业化的早期阶段,建立一些国有企业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国家可以利用国有企业调动巨大的资源,在国家发展的某些阶段迅速建立工业体系和一些重要的工业部门。这种现象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也存在。
总的来说,很难说有一个独立的中国模式,也没有中国之谜。
再看看东亚的追赶型经济体,它们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只能有两种选择:要么坚持过去的模式,掉进中等收入陷阱;要么放弃过去的模式,转向创新驱动和提高效率,走向高收入社会。中国应该如何选择还不清楚吗?
我们必须重视国有部门
进行根本性转变
在赶超阶段,增长不太依赖技术效率和自主创新,而是依赖资源动员和要素投入。日本有一个所谓的“倾斜生产模式”,它实际上表达了这个意思。国有企业应成为这一时期资源动员和要素投入的良好平台,更好地实现“倾斜”。然而,从可持续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看,我们必须增加对技术效率和自主创新的依赖,我们还必须增加对市场机制的依赖。这时,“倾斜”将成为一件坏事。
东方早报:我们能否与时俱进,对中国庞大的国有部门进行市场化改革,实现国有企业与市场经济体制的有机结合?
张文魁:国有企业应该实现与市场经济体制的有机结合,这是一个奇妙而大胆的设想。我只能说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国有企业能在工业化早期发挥一些积极作用?因为在追赶阶段,增长并不太依赖于技术效率和自主创新,而是依赖于资源调动和要素投入。日本有一个所谓的“倾斜生产模式”,它实际上表达了这个意思。在这一时期,国有企业应该成为更好的资源动员和要素投入平台,更好地实现“倾斜”。
然而,从可持续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看,我们必须增加对技术效率和自主创新的依赖,我们还必须增加对市场机制的依赖。这时,“倾斜”将成为一件坏事。国有企业在过去的30年里为中国的经济发展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这是建立在不断引入市场机制的基础上的。在不断引入市场机制的过程中,国有部门不断进行重组,造成了大量成本。
早在20世纪80年代,科尔内的软预算约束理论就被广泛引用。市场上人人都知道国有企业的预算软约束问题,所以人人都决定停止对国有企业的亏损补贴,同时帮助国有企业卸下包袱和转移机制,并制定破产法,试图通过这些改革来硬化国有企业的预算约束。过了一段时间,许多人欢呼起来,认为我们成功了。真的是这样吗?事实上,根本不是,但在过去,软预算约束表明国家补贴国有企业的经营亏损,但现在它已成为国家对过度投资的国有企业资本支出的支持和各种经济资源的倾斜注入。与此同时,经营困难的国有企业仍然需要国家利用公共资源来帮助它们。
即使在产品市场上,国有企业的竞争也是不完全的,而在要素市场上,国有企业面临着更多的扭曲,控制市场在很大程度上是封闭的。可以说,国有企业已经实现了与市场经济的有机结合?这些问题不能在国家所有制的框架内得到根本解决。此外,国有企业与政治和商业有着天然的联系,这不利于平等,而平等是市场经济和法治社会的核心要素。因此,要建立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社会主义法治社会,必须从根本上改革国有部门。
转向内生均衡增长模式
私营企业必须是主体
在未来20年,中国的经济增长不能像过去30年那样依赖要素投入的持续增长,因为不仅人口红利正在消失,而且资本积累过高,这导致了严重的结构性失衡,而技术和管理的直接引进以及空复制也大大减少,所以我们必须转向一种新的增长模式,这种模式可以称为内生均衡增长模式。
东方早报: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当前的国有企业改革?
张文魁:过去30年,中国经济基本保持了10%左右的增长率。这种增长是如何实现的?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它主要起到两个作用:一方面,通过增加生产要素的投入,另一方面,它提高了生产要素的使用效率。这两个方面共同构成了中国经济增长点的基础。
生产要素的投入是众所周知的,主要是劳动、资本、土地等要素的投入。中国巨大的人口红利和有效的资本积累有助于要素投入的持续增长。
生产要素使用效率的提高包括配置效率和技术效率的提高。
在过去的30年里,配置效率和技术效率的提高非常明显。例如,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重要的生产要素从低效部门向高效部门转移的趋势。人们普遍认为农业部门效率低下,而工业部门效率低下。在过去的30年里,大量的农村劳动力和农业用地被转移到了工业部门,因此生产要素的使用效率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而技术效率的提高也并不困难,因为我们可以直接引进和复制发达国家的大量现有技术和组织管理。
此外,国有部门过去占有大量的经济资源和重要要素,但国有部门正在萎缩,因此大量的重要要素从国有部门转移到了私营部门,这也提高了配置效率。因此,可以看出,推动国有企业改革,将资源和要素从国有部门转移到私营部门,都有利于经济增长。
然而,我们应该密切关注的是,在未来20年,中国的经济增长不能像过去30年那样依靠要素投入的持续增长,因为不仅人口红利正在消失,而且资本积累过高,导致了严重的结构性失衡。技术和管理的直接引入以及复制的空效应也大大降低,因此我们必须转向一种新的增长模式,我们可以称之为。
在这种模式下,我们需要更多地依靠内生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显然,要实现内生均衡增长,一个充满活力、效率日益提高的企业部门是关键,它必须以民营企业为主体。在这种背景下,国有部门进行新一轮转型势在必行。在新一轮国有部门改革中,国有部门应该大幅萎缩,这主要应该通过国有企业民营化来实现。
东方早报:目前,民营企业仍然受到许多约束,与国有企业的竞争不平等。特别是在许多领域,国有企业牢牢掌握着控制权。我们如何打破这种模式?
张文魁:正因为如此,国有企业改革必须成为未来20年中国结构改革的重点。
不可否认,国有部门是一个效率低下的部门,所有认真的研究都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至于效率衡量,世界上有两个最常见的指标,一个是净资产收益率(roe)。根据国家统计局年度报告统计,国有企业净资产收益率明显低于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2003年,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的这一指标相似,私营企业为13%,国有企业为12%;2007年,国有企业的净资产收益率略高于15%,而民营企业的净资产收益率已经达到了23%,并且稳步上升。2009年,由于金融危机,这一数字略有下降,但这两条线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另一种是用全要素生产率指数来衡量效率。几乎所有经得起推敲且具有参考价值的研究都表明,国有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远低于民营企业。在过去的30年里,国有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每年增长约1.5%,而私营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每年增长4.5%。
在过去十年国有企业发展最明显的时期,roe指数和tfp指数都远远低于民营企业。
国有部门占据着与其效率和规模不相称的要素,而且往往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占据这些要素。要转向内生均衡增长,就必须让更多的资源流入私营部门,并缩小国有企业的规模。虽然据统计,国有部门正在自然萎缩,国有企业在中国经济中的比重正在下降,这主要是由于过去10年来民营企业发展速度快于国有企业。然而,这远远不够。下一步,我们必须主动缩小国有部门的规模,以便更快地减少资源配置的扭曲和市场竞争的不平等,更顺利地转向内生均衡增长模式。
大多数国有企业应该私有化
在20世纪90年代末和本世纪头几年,大量国有企业进行了私有化改革。当然,民营化在当时几乎是应对国有部门困境的一项紧急政策,所以很容易搞体育而误入歧途,出现了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但后来,关于私有化和重组的政策逐渐得到改善,运作变得越来越规范。实施新一轮私有化可以完全避免国有资产的大规模流失,我相信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东方早报:有些人认为,事实上,应该对国有企业进行区分,比如在竞争性领域是否应该分为公益性国有企业和国有企业。你认为国有企业改革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张文魁:我认为大多数国有企业应该走私有化的道路,中小国有企业可以选择整体出售。但是,那些大型和超大型国有企业可以实现股权多元化,国家持有一定的国有股,这将是未来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纯国有企业只能存在于少数特殊领域,如提供重要的公共产品和普遍服务,以及真正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领域,而其他领域的国有企业可以私有化。在民营化过程中,虽然国有企业将逐渐成为历史,但它们可以长期保持流动性强、收益率合理的现代国有资产组合。这种国有资产组合应纳入国家预算体系,有完善的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并能造福于民。
有些人会质疑私有化在中国是否行得通。答案是肯定的。事实上,在20世纪90年代末和本世纪头几年,大量国有企业进行了私有化改革。当然,民营化在当时几乎是应对国有部门困境的一项紧急政策,所以很容易搞体育而误入歧途,出现了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但后来,关于私有化和重组的政策逐渐得到改善,运作变得越来越规范。实施新一轮民营化不仅可以避免国有资产的大规模流失,而且在促进企业稳健经营和改善企业法人治理方面也有较为成熟的经验,相信会取得较好的效果。
但是,国有企业的民营化改革也会有很大阻力。除了思想创新,我们还必须有打破既得利益的勇气。我认为,目前寻求改革共识并不意味着我们需要承认既得利益,我们也不必妥协。这取决于社会上大多数人是否支持改革。当然,对于那些遭受国有企业民营化的人来说,他们也应该有一个合理可行的退出机制,比如补偿。
《东方早报》:根据世界银行的报告,国有企业控制着几个战略性行业,但中国政府曾因市场失灵而退出需要政府干预的领域。请问,这种控制的考虑因素是什么?你如何看待政府的产业干预和产业政策?
张文魁:2006年,国务院有关部门发布了一份行业清单,规定国有经济要对军工、电网、石油石化、电信、煤炭、民航、航运等七个行业保持“绝对控制”。此外,国有经济应保持对基础或支柱产业的“强有力的控制”,如设备制造、汽车、信息技术、建筑、钢铁、有色金属和化学工业。
但我认为这份行业清单太长了,许多有竞争力的行业不需要国有企业来控制。根据最近的研究,国有企业存在于几乎所有有竞争力的行业,甚至在批发贸易、零售和餐饮。我们认为,国有企业可以退出钢铁、化工、汽车和装备制造业。中央企业和地方国有资产都要清理。例如,2011年上海家化国有资产退出的例子就是成功退出国有资产的典范。
在我看来,广泛的工业干预、庞大的国有部门和强制的要素控制构成了所谓国家资本主义的三大基石。在中国,这三件事是显而易见的。
就中国的产业政策而言,至少有两个方面是不成功的。首先,行业的实际发展往往与政府的初衷不符。有时候,政府应该关注的行业还没有发展起来,有时候,这些行业已经发展起来了,但是比政府计划的进度慢。此外,还有一些产业没有被选为重点扶持对象,如湖南长沙工程机械产业集群。尽管如此,我们可以在追赶阶段理解产业政策。然而,如果我们想转变为内生均衡增长模式,就必须放弃产业干预,并大幅简化产业政策。与此同时,应该放弃强制因素控制。说白了,我们必须有勇气结束国家资本主义。
国有企业分红比例
有必要将其提高到大约30%
国有企业挥霍现金的现象必须得到解决,但更重要的是,要在所有权多元化和公司治理商业化的基础上,建立正式、完善的国有资本运营预算制度。目的是根据企业情况进行合理的分红,让董事会制定适当的分红比例,同时形成出售国有企业和减持国有股的正常机制,将所有的收支和资产组合纳入人大的监督审议范围。从这个角度来看,提高国有企业的股息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但它不是核心问题。国有企业的核心问题是产权私有化和治理商业化。
东方早报:现在很多人都很关心国有企业分红的问题。国有企业增加分红能成为国有企业深化改革的突破口吗?
张文魁:目前,国家对国有企业分红有统一的规定。2008年之前,国有企业只缴税,不分红。自2008年以来,随着建立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制度的呼声,国有企业终于告别了13年不分红的历史。根据有关规定,国有企业支付的股利分别为15%、10%、5%和0。在我看来,这个比例是可以提高的,例如,有必要和负担得起的达到30%左右。
目前,国有企业内部人掌握了大量的现金流量,过度投资和盲目扩张现象十分严重,国有企业挥霍现金的现象必须得到解决。但更重要的是,要在国有企业所有权多元化和公司治理商业化的基础上,建立正式、完善的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制度。其目的是根据企业情况进行合理的分红,让董事会制定适当的分红比例,同时形成国有企业出售和国有股减持的正常机制,并将所有的收支和资产组合纳入人大的监督审议范围。从这个角度来看,提高国有企业的股息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但它不是核心问题。国有企业的核心问题是产权私有化和治理商业化。
东方早报:大企业和小企业、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应该有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这是一个共识。事实上,现在不公平。你认为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也有受监管的政策,但它们似乎已经失败。这是什么原因?
张文魁:事实上,早在十多年前,国家就提出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应该建立平等竞争、优胜劣汰的机制。2005年2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以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为主题的中央政府文件。因为有36个文档,所以这个文档通常被称为“非公共36”。“非公36条”颁布五年后,国务院于2010年5月再次发布了《国务院关于鼓励和引导民间投资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简称“新36条”。
然而,这些政策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为什么?在我看来,只要中国有一个庞大的国有部门,就不可能有平等竞争和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因为存在一个庞大的国有部门,一个完善的市场机制不可能存在。这是因为,只要大型国有企业存在,国有企业就是政府的“儿子”,而民营企业只能是“儿子”,政府会认为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不可能有平等的地位。
因此,要赋予民营企业平等的地位,就必须改革国有部门。现在,不管是给民营企业三十六变还是七十二变,都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即使今年出台“新36条规定”,其效果也不会太大,我个人也不抱太大希望。当然,私营部门本身应该改变和升级,例如提高其守法和合规意识。
事实上,目前一些民营企业可能会采取不合理、不合法的方式,攫取经济资源和商机,使整个经济陷入“政商结合”和资源争夺的大竞争,而不是效率提升和自主创新的大竞争。然而,民营企业的缺陷是可以解决的,而国有企业的缺陷是无法解决的。一般来说,没有国有企业的私有化改革,就没有平等竞争的市场体系。
标题:张文魁:国资退出上海家化是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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