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人生舞台的终点是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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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8: 40到11: 00，哈佛听主菜；下午1: 00-2: 30，英语选修课；2:45-6:00英语语法课。口语课从晚上7: 30到晚上9: 00，每周两次；每天晚上阅读数据并做笔记，直到凌晨1点。

这是王石在哈佛的课程表。

王石在哈佛将近一年的学习之旅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轻松随意，但“总觉得时间不够。”

每天早上，他花2.5分钟在微波炉里加热一杯牛奶，烤一片面包，切半个葡萄柚，吃3分钟早餐，然后步行去哈佛。王石租的公寓位于剑桥镇的花园街，步行仅需15分钟即可到达最远的哈佛主校区教学楼或图书馆。王石在哈佛读书时，拒绝了公司的汽车分配，他的旅行主要依靠步行和地铁。

哈佛“现代修道院”

2011年2月，王石在哈佛的第一学期。他每天早上去英语学校辅导英语，下午去哈佛听各种讲座。9月的第二学期，他选择了三门主要课程:哈佛大学经济学院前院长本杰明·弗里德曼(Benjamin Friedman)的《宗教如何影响资本主义思想》、《资本主义思想史》和《城市规划》。因为大班是在上午，王石把英语学校的课程改到了下午。

在哈佛上课就像“走向市场”。王石从每天8:40开始在哈佛设计学院听“城市规划”。在结束前几分钟，他不得不静静地整理书包。做完后，他跑到经济系呆了8分钟，然后一路爬到三楼，放慢速度，轻轻推开门，坐了进去。哈佛经济学院前院长本杰明·弗里德曼的宗教课已经开始了。

中午，穿过哈佛广场，走到对面的英语学校。现在，王石正在学习高级课程，这是学校里最高水平的课程。广场上有几棵大树和大片草地。王石偶尔会找个咖啡店坐下来吃个三明治，更多时候他会边走边吃。“我认为休息的机会非常非常少。在哈佛，游客们非常悠闲，学生们则非常匆忙。”王石说，他停下来的唯一原因是为了找到可爱的落叶或在雪地里觅食的灰色松鼠。这时，他总是“忍不住停下来，拍两张照片，传到微博上。”

英语学校结束后，他花了几美元在哈佛广场的快餐店买了一个鸡肉卷回家，吃了一半，第二天把另一半放在冰箱里吃晚饭。在美国，王石很少社交，他的夜生活几乎总是在他的公寓里看书。“因为你只需要安排晚上的娱乐活动，你的学习会一直持续到三四点钟，否则第二天的课就会很糟糕，你根本跟不上。”

在哈佛大学的11个月里，他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现代修道院”。“我住的地方很简单，旁边是一座教堂般的建筑，顶部有一个十字架，是中世纪风格，就像一座修道院。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附近的星巴克，那里的学生都在吃东西，看作业。这是一个学习和研究的地方。”王石告诉《外滩画报》。

2011年夏天飓风艾琳来袭时，王石发了这样一条微博:我收到了一条关于飓风有多严重的短信，我有兴趣取消我的约会。回到剑桥公寓已经太晚了。黎明前把书翻过来。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可以驱散浮躁，安静地学习。

第一天到英语学校报到，60岁的王石几乎被误认为是“老师”。他周围都是15或16岁的孩子。在学校自我介绍后，他发现最大的一个只有25岁。

为了克服“哑巴英语”，王石强迫自己每天和这群比他女儿还小的孩子混在一起。美国课堂强调游戏互动，学生画单词，王石猜单词。“通常，一个词挂在你的嘴上，但你不能说出来”。压力最大的是每周考试，每次持续60分钟。30分钟后，你周围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交论文。60分钟后，整个教室变成了空荡秋千，只剩下王石拿着笔和一个老师等着收试卷。

“我也经历过工农兵的小学、中学和大学。虽然他们不是最好的，但他们的成绩也高于平均水平。这一次，我意识到什么是落后的学生。”王石说，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头很累，也就是说，脑袋很累。半夜两三点他很累，但他睡不着。“这有点像某种病态。我担心哈佛什么都没学到。我失去了理智，想放弃。但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在哈佛的头三个月，他几乎听不懂演讲者在说什么，所以他雇了一名翻译帮他记笔记。“我假装在听，理解一个词，想一想，然后我就听不懂了。”。三个月后，他开始记下自己的笔记，并要求翻译更正。四个月后，他能够理解60%到70%，并且他坚决摆脱了翻译的无形“拐杖”。现在，可以自由地用英语发微博了，气候组织创始人吴昌华在微博上开心地回答他:我以后出国不用为王总裁翻译了。

房地产开发商眼中的美国

在哈佛，王石的研究方向是“商业伦理和城市社区研究”。他选择了两门与宗教有关的课程:“宗教如何影响资本主义思想”和“资本主义思想史”。

“我们现在正在使用西学。我们从西方学到的更多的是技术，以及如何从意识形态的角度去理解、理解和吸收。说到底，那一定是宗教信仰。”王石解释了他选择宗教相关课程的原因。

哈佛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一课是一位哈佛教授对二战后美国宗教人口变化的描述。在课堂上，他了解到二战后，71%的美国人信仰基督教，这一比例在20世纪80年代初急剧下降至39%，然后在20世纪90年代初再次上升。他还了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生的美国人有两种宗教，一种是出生时由家庭赋予的，另一种是20岁以后独立选择的。下课后，王石形容自己“豁然开朗”。

“谈到西方文明，我们不能回避基督教。过去，我总是想知道上帝是否存在。现在我发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宗教背后的文化吸引力。”王石说，现代企业制度的根源离不开基督教，包括现代企业管理中提到的“契约精神”，而最早的故事可以在《圣经·旧约》中找到。

在哈佛求学期间，王石一直从房地产开发商的角度观察哈佛、波士顿和美国。

在设计学院的“城市规划班”，王石没有忘记观察他所在的建筑: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盒子”，冬暖夏凉，可容纳400人。独一无二的是，这所学校的教室之间没有视觉障碍。梯田从一楼延伸到五楼。第五层是又高又高的空，将空的房间串联起来，这更像是一个开放的三角形阶梯图书馆。低年级学生在顶层，便于观察低年级学生的设计活动。随着成绩的提高，教室逐年向毕业方向移动。

在设计学院，王石了解了美国城市规划的百年历史。他以波士顿为例，该市在城市化进程中修建了高速公路。出乎意料的是，交通很顺畅，但是城市却一分为二，这导致了城市的分裂。后来，美国政府不得不花费大量资金来重新规划波士顿。“在城市发展规划中如何避免高速和地铁的弊端？纽约和芝加哥是怎样过来的，他们遇到了什么情况，怎样处理，可以借鉴。”

在哈佛学习期间，王石也多次离开波士顿，从其他城市获得灵感。2011年3月，王石应邀访问位于华盛顿的世界自然基金会总部。他对环保组织总部屋顶绿化中蜜蜂的引入印象深刻。他立即打电话给万科的同事，请他们在深圳大梅沙总部的绿化中引入蜜蜂。四个月后，从万科总部进口的两箱中国蜜蜂开始生产蜂蜜，每次可以减少15公斤蜂蜜。万科员工非常自豪他们的办公室屋顶能产蜜。一位员工告诉《外滩画报》:“虽然蜂蜜的产量不高，每人只得到一勺，但它确实比新西兰蜂蜜好，而且含有天然的醇香。”

“意识到差距，所以过来学习”

2011年2月23日，抵达哈佛仅仅一个月之后，王石接受了哈佛大学中国学生学者协会的邀请，在哈佛发表了题为《人生的三个高峰》的演讲。他指的是“三座山峰”，第一座指的是万科的成立，第二座指的是两次攀登珠穆朗玛峰，第三座指的是目前在哈佛的游学。

他比较了“登山”和“游学”的区别。“你问我那么难吗？攀登珠穆朗玛峰当然很难，但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在哈佛学习也很难，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王石说，但最难的是管理企业。毕竟，他只花了五年时间就登上了珠穆朗玛峰，而自1983年以来，他已经花了近30年时间建立和管理万科。

在万科深圳总部王石的办公室里，王石的办公椅后面有一辆精致的奔驰模型车。王石说，它是万科一家玩具厂在上世纪90年代初生产的。这辆车印有日本皇室的设计，车门可以打开。“它不是玩具，而是手工艺品。它代表了万科的历史。”王石玩了一会儿模型汽车，但他不想长时间放下它。20世纪90年代，王石的业务涉及十多个行业，如玩具、服装、饮料、印刷和金链。1993年，他决定将公司从多元化转变为专业化，这原本计划在五年内完成，但后来花了11年。但这种转变无疑是成功的。2007年，万科成为全球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

“其实，去美国留学，一是修身养性，二是想清楚，公司下一步该怎么走？”王石说。

虽然王石在美国，与中国的时差是13个小时，但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与万科总部举行视频会议。在公司的年度内部交流会议上，他从美国发回了视频。这段视频是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外面的草坪上拍摄的。在王石后面是一群野鹅。

在哈佛的演讲中，王石透露了一些关于公司“下一步”的想法。

“在中国，民营企业生存并不困难，但规模相对较大。”王石表示，在2008年美国金融海啸中，美国三大房地产公司的年销售额总和不及万科。然而，就市场规模而言，美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销售额占美国总销售额的6%，而万科2010年的销售额为1000亿，仅占中国的2%。“沉住气，不要急于求成。意识到差距，所以来学习。”

作为万科的核心人物，王石赴美留学，接班人的话题自然是大家关注的焦点。王石用了一个比喻:“我对万科有感觉，但它是我的作品之一，不是我的儿子。”王石解释说，他把自己定位为一部作品的制作人之一。如何在未来发展这项工作，以及如何使它更“好看”，需要一个团队一个接一个地去建立它，而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力量或继任者。“1999年和2000年，刘传志和我分别辞职，由于亮和杨接替。三年前，刘传志再次出山，扭转了局势。效果很好。如果你问我万科是否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会不会出山？我肯定会回答:不。”

王石告诉《外滩画报》，他想在哈佛学习更多西方管理思想。“1983年，我去深圳创业，我读的第一本书是汤因比的《历史研究》。2011年，我在哈佛图书馆读了两本书:曼德维尔的《蜜蜂的语言》和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感的管理》，两本书都是英文的，受益匪浅

60岁的新生

在美国，王石每天至少花40分钟发推。他说，第一，与中国联系和沟通很方便；其次，他训练文字表达简洁；第三，他接受来自各方面的批评和谴责。

与中国其他几位房地产大亨相比，他的微博非常“与众不同”，既没有任志强的“火爆”脾气，也没有潘石屹喜欢参与其中的乐趣。他发的最多的照片是他家的两只猫、一只狗和一只小猪。

在微博上，他两次提出“人生抛物线”理论。他说:“生活就像一颗子弹从枪管里飞出来。我的最高点已经过去，现在我在下降，所以我应该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他的微博头像是一张坐在电脑前的照片，戴着眼镜，嘴巴微微耷拉着，脸很薄，玉玺很深。一位网友指出这张照片是“旧的”，并建议他换一张。他回答说:变老是正常的，下次你换头像的时候，你会看起来更老。

“60岁是老年人上大学的年龄，但这是对生命极限的又一次挑战。”一个更安静和侵略性的表达。”王石说:“今年在哈佛，我感觉重生了。”

他自嘲说，刚到哈佛时，“我已经有一半残疾了。”他指的是万科成立后，到处都是司机和秘书，到处都是上下车的人，他不知不觉就堕落成了一个“城市废人”。

在哈佛，王石以各种各样的笑话开始了他的“重生”。

我去银行取了一张信用卡。因为我没有在中国办卡的经验，我办了五次银行，花了一个月才办完；

去超市买东西，坐地铁，坐公交车，经常坐错车，走错方向；

每天晚上，在复习功课的时候，我煮咖啡。结果，水壶烧红了三次，塑料盖熔化了...

王石告诉记者，他的“三年学习之旅”计划可能会延长，而哈佛大学的学年将延长至两年，然后他将继续在欧洲学习三年。在接下来的10年里，他将会更多地出现在国内外的大学里。在去哈佛之前，他接受了香港科技大学的邀请，成为一名客座教授。回国后，他基本上与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进行了谈判，并于今年秋天开始在光华管理学院上课。

一位在万科工作多年的员工评论说，王石让她想起了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的话:一个人真正的幸福不是呆在阳光下，而是远远地盯着光跑向它。只有在极度无私的时候，生活才能真正丰富。“王石给人的感觉是，他面前有一束光，指引着他永远前进。”

外滩画报

W=王石

"对中国人来说，最顽固的不是头脑，而是胃."

你去哈佛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选择“商业伦理”作为研究方向？

2010年初，哈佛大学的一个中国基金会在北京举行了一次感谢大会。当时，执行董事问我是否有兴趣在哈佛学习，这可以在六个月、一年和三年内完成。当时我回答“感兴趣，一年。”2010年秋天，我召开了一个会议，但是我犹豫了。那时，我担心我的语言不好。国庆节后，我没有去。圣诞节后，我没有去。有人催促我，我在演讲中听到了一些东西:我们在哈佛。我一咬紧牙关，就去了。

你想说的当然是出国留学的梦想。改革开放的时候，我快30岁了，我非常想出去。1983年，32岁的我在深圳开始了自己的事业，打算在两年的过渡期后走出去。当我第一次想去伯克利时，我认为那是一所非常活跃的学校。我不想学任何专业，只想了解西方文化。出国留学的想法直到50岁才被打消。

这次你想在哈佛学什么？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很清楚，我不会学习工商管理。1983年来深圳时，我既从事管理工作，又从事管理工作，自学能力相当强。我花了三个月读在经济学原理、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以及商业管理上。每次我去香港，我总是买书和台湾的传统版本。例如，我自学了会计和簿记方法。

为什么是哈佛？

女:就因为哈佛发出了邀请。只要是著名的学校，伯克利、麻省理工、台北大学……我都会去。

哈佛的学习氛围有多浓？

女:哈佛是一所研究型学校。在各个系和学院有很多讲座和交流。例如，我在亚洲的中心，我参与亚洲话题。日本海啸发生后，一个月后，日本央行的一位副行长来谈海啸后日本的金融政策；例如，在一个关于2012年台湾大选的演讲中，看到演讲者:蔡英文。另一个例子是英国石油公司在墨西哥湾的石油泄漏事故，事故调查的首席检查员和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位教授做了一个讲座。再举一个例子，我的最后一堂课叫做“资本主义思想史”，班上的老师是《货币战争》中提到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罗斯·恰尔德的后代。你会发现哈佛讲座涉及到全世界的主要政党、主要领导人和热点事件的核心人物。每周，我都觉得一个新的世界已经打开了。

我听说你只在国外吃西餐。为什么？

w:就饮食而言，出国吃西餐并不是说这次去哈佛。20多年来一直是这样。在80年代的改革和发展中，和其他人一样，我必须吃中餐。但是很快，我决定只要出国就不吃中国菜。饮食文化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人接受西方思想，但食物不接受。中国人最顽固的不是头脑，而是胃。

万科流传着一个笑话:如果你想惩罚任何人，让他出国追随董事长。我们中国人三天不吃中国菜，这让我们感觉很糟糕。

在美国学习一年后，你觉得有什么变化？

女:昨晚，我和一些企业家和朋友共进晚餐。他们说，他们觉得王石变得更加随和和宽容，仅此而已。

你曾经说过如果你选择一种宗教，你会选择基督教。这和你这学期学习的课程有关吗？

女:如果你直接用这个句子，肯定会导致误解。至于宗教，我的态度是你不能相信它，但你应该尊重那些相信它的人，接受一神论背后的价值框架和价值体系，以及它在这个社会中扮演的角色。

如果你想说你必须从神灵中选择一种信仰，我选择基督教，这更多的是出于文化、音乐和艺术的考虑。我喜欢基督教堂的建筑形式，哥特式。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给人一种积极、温暖和向上的感觉。我也非常喜欢基督教音乐和绘画。

你在哈佛的那一年有没有减肥或增肥？

女:在过去的两年里，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2010年第二次攀登珠穆朗玛峰时，我瘦了15公斤，当我下来时，是57公斤。当它在2011年初抵达美国时，几乎恢复到70公斤。在哈佛的头两个月，体重下降到67公斤，比我1983年在深圳创业时瘦了4公斤。有趣的是，一旦我回到城市(回到中国)，我的体重迅速增加，现在我是73公斤。

“我无意成为意见领袖”

b:你在微博上说你很钦佩意见领袖，任志强、毛时宇、小昭和韩寒，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有独到的见解，敢于发表不同的意见。”你认为你是意见领袖吗？他们需要什么样的智慧？

女:我当然不是意见领袖。首先，意见领袖应该是公共知识分子和相对独立的；其次，他们应该着眼于公共利益的未来；第三，他们应该有独特的见解和影响，并有一定的学术成就。

我是一名企业家，我有利益冲突。你知道任志强公司的名字吗？很简单，即使是关心这项业务的记者也很少说话，这表明他的影响力来自个人，他的言论不会对他的公司产生任何影响。对我来说，每当你提到王石，你就会想到万科。意见领袖显然不适合我，我也无意成为意见领袖。但我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公众人物，我所做的比我所说的更重要。

你曾经在微博上写道:人们关心自己属于哪里，但事实上，从宇宙的角度来看，每个人都只是一粒谷粒。他们住在哪里有什么关系？你去了美国后，你开始从宇宙的角度看世界了吗？

女:哈哈，我没有这么大的视角。当我去美国时，我有两种感觉。首先，每个人的主流观点是:美国标准就是世界标准。我去美国之前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美国的建筑标准是leed，而英国的标准比leed更严格。但是美国人认为leed是最好的。当我来到美国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其次，在美国的环境下，你会从另一个角度更客观地看待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例如，从全球来看，中国发展非常迅速，中国的改革开放需要经济增长来支撑。就像骑自行车一样。当你慢下来时，你就摔倒了。当今，全球经济一体化，西方经济萧条。如果中国放缓，整个世界将成为一个问题。

b:万科有一个建立“儿童医院”的计划。你还参观了美国的许多儿童医院。有什么教训？

女:美国的儿童医院肯定很先进。但是我认为发展中国家的例子更有启发性。例如，在曼谷，当地的医疗系统值得学习，任何贫穷的孩子都可以去看医生。第二，医院的公益性很好。许多孩子从其他地方来曼谷看医生，他们的父母和他们一起来，但是没有地方住。医院也想出了一个很好地安排病人父母的方法。

以美国为例。美国儿童医院的医疗设备以儿童为基础。例如，核磁共振成像是一个迷你版本。医生的座位很低，这不会让孩子感到不舒服。此外，更不用说医疗技术的进步了。

万科可能会采取三条路线作为儿童医院，一条是治疗穷人，另一条是治疗富人，但医疗的钱支持穷人。第三，我们不确定谁来看病，而只能用高科技来治疗疑难杂症。富人支付医疗费用，我们为穷人设立了一个基金，那些看不起这种疾病的人可以申请。

“人生的终点是退休”

你相信2012年世界末日吗？如果离一天结束还有三天，你会做什么？

女:那是胡说八道。西方宗教有自己的“末日论”，这种理论以前就存在，将来也会继续存在。当地球诞生的时候，会有一个终点，但是那个终点是无限的，这是我们无法企及的。但是你的结局是什么？你的终点不是遥不可及，它可能是明天，而且它肯定会在最多30年后到来。

在结束前的三天里，你说你最想做什么？这很简单，做你应该做的，不会有任何大的变化。因为这是你的末日，不是世界末日，其他人仍然过着正常的生活。我认为结束它的最好方法是不要影响世界。

乙:正面还是负面？

女:作为人生的一个阶段，当你老了，你就会退休。如果我愿意在任何地方公开布道，利用各种公开场合与像郎咸平这样的电视台签订合同，我相信我仍然有这种影响力，电视台会感兴趣的。但是我选择更多的方式去学校和学生交流，而不是成为公众人物。

我看到你在微博上说，乔布斯晚年生活在一个中产阶级社区，行人经过他家时可以看到他在灯下工作。在你的晚年，你愿意和好邻居一起过中产阶级的生活，还是住在与世隔绝的深宅大院里？

女:我想是后者。这与个人习惯有关。我自己不太善于交际，也不喜欢热闹的交流场所。所以我爬山，和自然打交道。我现在不爬山了。我更喜欢与植物和动物打交道。

你有没有想过写一本关于像乔布斯这样传奇人生经历的自传？

我怎么能和他相比呢？我认为乔布斯是继爱因斯坦之后的世界级人物。他英年早逝，留下如此多的财富让别人怀念他。更多的时候，我们享受生活，没有必要在最后写这些东西。你想给别人看，还是想总结自己？我认为乔布斯更适合别人看。他非常低调。现在，他已经出名五年了。在他生命的尽头，他找到了写自传的人，这比产品本身更能让别人了解他。

这是一个有四个苹果的世界。第一个诱惑了夏娃，第二个唤醒了牛顿，第三个在乔布斯手里。第四个在哪里？

女:我不知道。一定有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