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劳：生于危机的风暴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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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历史记录都证明，没有什么能与当时法国人的放荡、轻浮和奢侈相提并论。”

普希金在1719年回忆巴黎时写道:“当时，约翰·劳出现了，贪婪、酗酒和顺从的结合导致了勤奋和道德的丧失。”法国人在笑，在算计，而这个国家却在讽刺喜剧的戏谑副歌中分崩离析。”

然而，另一个声音不这么认为。孟德斯鸠写道:“约翰·劳爱他的思想胜过爱金钱。”有人称他是彻头彻尾的骗子和居心叵测的阴谋家，也有人称他是最优秀的金融家和天才的理想主义者。毫无疑问，他建立的金融体系让法国陷入了无法控制的贪婪狂潮，最终达到了泡沫破裂的冰点。

从卡片天才到法国纸币之父

1671年，约翰·劳出生于苏格兰爱丁堡的一个富裕家庭。他的父亲是银行家。作为家中的长子，年仅14岁的约翰.劳在父亲的会计公司当了三年学徒。他表现出非凡的算术天赋。17岁时，他离开了会计师事务所，带着一大笔财产来到伦敦，没有因为父亲的去世而感到悲伤。他很快成为伦敦各种赌场的常客。据说他不仅喜欢排场或迷恋奢侈，而且还坐在赌桌上进行彻底的数学计算。据说他曾与牛顿、笛福和孟德斯鸠玩牌，轻松赢得他们的钱。

然而，对约翰·劳来说，在伦敦的九年无所事事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他卷入了一件事，引起了一个叫威尔逊的人的敌意。两人同意战斗。约翰·劳不幸——或者说幸运——杀死了对方，被控过失杀人，并被带到王座法庭受审。在一个神秘朋友的帮助下，他越狱了。最新研究表明，帮助他的神秘人物是《鲁滨逊漂流记》的作者笛福爵士。巧合的是，他救下的26岁年轻人开始在欧洲漂泊14年。约翰·劳诺夫在法国、荷兰、德国、匈牙利、意大利等国游荡，一方面训练他成为一名熟练的资深赌徒，在欧洲各大赌场出名；另一方面，他对欧洲国家的经济形势、金融体系和货币走势了如指掌。好运在这个时候到来了。

这出戏发生在法国宫廷，梦者与真正的权力派系相遇。约翰·劳遇到了奥尔良公爵，摄政王遇到了麻烦。当时，法国政府的外债很高，其税收无法满足其支出。它只能选择重新铸造货币，将货币中的贵金属含量降至原始价值的1/5，从而使货币快速贬值数次。与此同时，巴士底狱挤满了以非法逃税为名被捕的商人。国民经济几乎完全崩溃。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通过铸造坏账和征税获得的1.8亿里弗已经耗尽。海绵里没有水。这时，约翰·劳带着他疯狂的想法和完美的神话站在摄政王面前。

这个想法是发行纸币，而不是银币和金币。约翰·劳向摄政王提交了两份备忘录，指出没有纸币的帮助，只有金属货币，而货币总是供不应求，从而使法国商业始终处于萧条之中。他特别引用了英国和荷兰的例子来说明纸币的优越性。他没有说的另一句话是，法国货币已经名誉扫地，发行新货币以重建货币信用势在必行。为了发行和管理新货币，应该设立一个银行，负责财政税收，并根据这些税收和政府持有的房地产收入，利用其收入发行纸币。应该说，这套理论在今天的金融教科书中非常普遍。然而，300年前，这是一个迷人的神话。

因此，1716年5月5日，王室发布命令，授权约翰·劳和他的兄弟威廉·劳建立一家名为“劳埃德公司”的银行。公司资本为600万里弗，以股份形式筹集。12，000股，每股500里弗。四分之一的股份可以用黄金和白银购买，其余四分之三以公共债务的形式返还给政府，人们购买公共债务来持有公司的股份。劳埃德发行了一种新型纸币，可以随意购买和兑换，也可以用来交税。为了确保公司能够有足够的资本来维持纸币的实际价值，公司从政府那里获得了大量来自海外殖民地的矿产特权。这些收入来源支持了劳埃德纸币的购买力，其信用逐渐建立，甚至超过了同等的贵金属。

纸币很快在贸易领域流通，法国商业和贸易成为这一新货币政策的最大受益者。纸币的丰富客观上增加了人们的货币，消费能力的提高刺激了国内需求，恢复了商业。与此同时，金币和银币回到了政府手中，法国政府能够用它们来偿还外债，即使有盈余供宫廷享受奢侈品。以前，内部和外部的麻烦似乎在一瞬间就解决了。摄政王和法国贵族惊讶地提供了无数的荣誉和奖励，约翰·劳成了法国最炙手可热的英雄。

密西西比泡沫像电一样不真实

约翰·劳向变得顺从的摄政王提议，成立另一家公司专门从事海外殖民收入，以支持劳埃德银行和政府的货币需求。名为密西西比公司的新巨头拥有广阔的密西西比河流域和路易斯安那州的贸易特权。当时，人们认为新大陆(000997)是花生。如果这家新公司能够垄断这无尽的财富，那么劳埃德银行和它的钞票显然将是不可战胜的。1717年8月，政府授予约翰·劳的贸易特权书一颁布，这家新公司股票的心理价格就飙升了。200，000股每股500利弗的资本再次以公共债务的形式出售给公众，并立即被1 空.抢占很快，随着该公司再次获得利润丰厚的垄断特权——法国烟草市场的垄断销售权，该公司的股价自然会飙升。

不久，约翰·劳达达到了人生的巅峰，摄政王同意将劳埃德公司改名为法国皇家银行，并授予他铸造金币和银币的权利。这个曾经被通缉的苏格兰罪犯真的成了法国经济命脉的主人。然而，两个极端相遇了，那个时代的金融或银行理论没有找到纸币发行和实际货币储备之间的黄金比例点。在摄政王的贪婪和无知以及约翰·劳的自我膨胀中，劳埃德公司——现在的法国皇家银行——开始无限制地发行纸币。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10亿利弗的新加坡元被印刷出来。这时，约翰·劳的蛋鸡，“密西西比宪章”，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真正的收入。然而，在这个时候，法国政府继续绘制美丽的蓝图，授予密西西比州公司在东印度群岛、中国、南太平洋群岛(601099)和法国东印度公司所属的所有地方交易的特权，并发行5万股新股。约翰·劳承诺每年向股东支付每股200利弗的股息。这使得这些股票在巴黎越来越贵，至少有30万人渴望购买这5万股新股。

为了满足人们的热情，密西西比州公司继续发行新股——这次发行的数量是前一次的六倍，每股面值500里弗的30万股新公司股票投放市场。然而，这笔15亿里弗的巨款似乎已经浮出水面，涌向约翰·劳和他的密西西比公司。大多数购买股票的幸运者可以以两倍的价格卖出。那时，巴黎涌现出无数的大亨和富人。然而，与此同时，危机悄然出现。第一个警告标志出现在1720年。持有大量股份的孔蒂亲王需要一笔钱，他想把股份卖回给密西西比公司。然而，他拒绝以规定的回购价格出售，并希望以市场销售价格将它们卖回给公司。当他被拒绝时，他很生气，把这些股票中的巨款都兑换成了银币。然后，三节车厢载着银币驶出劳埃德银行，摇晃着穿过整个巴黎城。

这一现象使巴黎市民产生了积极的心理怀疑。孔蒂亲王为什么要提取银币？纸币和股票的信用有危机吗？大商人布登和拉·里奇蒂格也开始提取硬币，并购买便携式金、银和贵重珠宝，然后悄悄地运到英国或荷兰。和所有银行一样，承兑风险也出现了。约翰·劳立即做出回应，规定人们一次只能兑换100里弗的金币。然而，这条规则适得其反，人们开始疯狂地怀疑纸币的信用。与此同时，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迅速下跌。那一刻，无数的“真理”从遥远的路易斯传来——例如，公司实际上并没有控制金矿，海外殖民地已经易手，等等。一夜之间，纸币、股票和约翰·劳贬值到最低点。

泡沫终于破裂了。银行没有足够的银币来接受纸币，纸币几乎完全变成了废纸。约翰·劳的马车被人群撞得粉碎。1721年11月的一项法令宣布纸币不再有价值。与此同时，法国政府的威望也陷入了低谷。用当时丰富的内涵来形容:“当温和的方法不足以维持公众对国王的信任时，人们迟早会发起一场运动，把专制的使用和向公众解释什么是专制(也许指几十年后的大革命)结合起来，从而从根本上改变人们对君权的态度。”约翰·劳也陷入极度绝望，不得不逃到威尼斯。他的财产很快被没收，以弥补“他造成的损失”。然而，人们发现这位金融家，据说是一个富有的敌人，只有不超过5000英镑——这大约相当于牛顿10个月的工资。他没有买任何金银器皿或珠宝，只是买了一些房地产。所以当他逃离法国时，他几乎身无分文。

1729年，当约翰·劳在威尼斯去世时，夜晚的景象是暗淡的。人们为他写了这样一个墓志铭:“一个著名的苏格兰人睡在这里，他的算术天才是世界上无与伦比的，他用简单的代数规则使法国病入膏肓。”然而，如果我们公正地回顾那个时代，这个因危机而赢得他青睐的金融巨头在法国人的贪婪中获得了一切，失去了一切，他关于纸币、股票和金融体系的想法今天仍然受益——或者提醒任何可能在任何时候被贪婪冲昏头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