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春：汇率改革应“大步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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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春

中国金融改革正迎来一个关键的转型时刻，利率和汇率市场化将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变。然而，利率和汇率市场化改革中“谁先谁后”的争论越来越受到关注。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中国改革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刘元春表示，未来的汇率机制改革可以先行一步，走得更快。他强调，“汇率改革并不意味着资本管制的大幅放松，有必要在改革过程中防止过度的外部冲击。”

不久前，中国人民银行宣布将人民币对美元的浮动幅度从0.5%扩大到1%。刘元春认为，此举无疑是中国汇率改革的“一大步”。

汇率机制是影响一国内外经济发展的核心问题之一。刘元春说，汇率是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调整参数。当前，逐步扩大人民币汇率的波动范围，强化市场的基本功能，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

中国的贸易顺差正在逐渐缩小，外汇储备不再像以前那样高速增长，并开始向平衡方向调整。这是汇率改革的好时机。刘元春说，如果内外经济极度不平衡，汇率贸然放开，波动会相当大；然而，当经济发展趋于平衡时，汇率波动就小得多。

扩大人民币汇率浮动区间是否意味着人民币升值的“终结”？刘元春预测，人民币升值是一个长期趋势，双向波动将更加频繁。他说，一方面，国际资本流入的情况已经逆转；另一方面，外部需求的下降趋势可能在第二季度发生变化，预计今年中国外汇储备的增长规模不会低于去年。基于上述因素，尽管许多参数趋于平衡，但仍在持续剧烈波动，因此人民币汇率升值压力仍然较大。此外，汇率是一个相对指标。目前，由于美国经济好于预期，欧洲经济出现了一系列问题和波动，这使得多边汇率机制发生了结构性变化。

刘元春认为我们应该对利率市场化改革持谨慎态度。他说，当前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基本条件已经具备，但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还存在很多问题，包括一些商业银行的承受能力和市场监管等。

“它肯定会来，但这只是时间问题。”商业银行将率先面临利率市场化改革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刘元春表示，利率市场化改革可能会对风险控制薄弱的中小金融机构造成灾难性影响。“虽然中小金融机构都知道，监管当局也会提出相关的监管要求，但实际情况是，在任何国家，中小金融机构都不可避免地会在这个过程中无法抵御风险。”

精彩的对话

中国证券报:“两税”改革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应该如何协调和促进它们？

刘元春:利率和汇率市场化与资本账户开放之间应该有一个序列和匹配的关系。例如，我们率先大幅放松资本管制，这可能会对利率市场化改革产生重大影响。从长远来看，汇率和利率市场化势在必行，但渐进路径的设计更为重要。未来，全面的“两个利率”改革措施将不会被排除。我们应该先逐步放开汇率，然后逐步实现利率市场化，最后实现人民币国际化，开放资本项目。

《中国证券报》:今年我们能否推出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实质性措施？

刘元春:温州改革计划和深圳金融创新计划相继出台，但没有提到利率市场化。由此可见，有关部门对利率市场化改革非常谨慎，因为市场化是全球性的，不可能在个别银行或地区试点。

如果利率市场化在某个地区试点，可能会导致该地区资本价格大幅上涨，但会增加金融风险。因此，利率市场化改革应在一定范围内进行逐步调控。

从长远来看，汇率和利率市场化势在必行，但渐进路径的设计更为重要。未来，全面的“两个利率”改革措施将不会被排除。改革必须有一个顺序。汇率应该先逐步放开，然后利率应该逐步市场化，最后人民币国际化和资本项目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