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继铭：中国经济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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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再次处于困惑的十字路口。

欧元区外部存在债务危机，内部存在长期通胀压力。在这种情况下，既有近期担忧又有长期担忧的中国经济将突破许多障碍？

“中国未来经济的驱动力来自消费，未来消费是一种质的提高，这是一种消费升级的概念。”在5月25日举行的中国首都年会上，哈纪明开出了一个帮助世界的良方。

欧元区:

如何解决最大的下行因素？

“在室内忙碌”也需要“在室外安全”。

在当前的世界经济中，欧洲经济无疑代表着最大的下行力量。人们一致认为，欧洲经济今年将进入小衰退，增长率预计在-0.3%左右，一些南欧国家的增长率甚至更低。

欧洲经济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快速有效的方法来帮助欧洲度过难关？

“回顾最近的历史，我们首先可以发现，三四年前美国发生了一场以房地产为导火索的金融危机。美国政府对危机的反应是向企业注资，结果证明是好的。”哈纪明指出。

在亚洲金融危机中，政府采取了什么措施？

在哈纪明看来，韩印尼的调整实际上是对过去过度透支的偿还。过去的透支来自固定汇率，这使得这些国家的汇率过高。因此，一些国家的外贸逆差不断出现，外汇储备被用来抵消每一笔外贸逆差。

“这些国家采用对外贬值的方法，这使国内企业无法进口，而外贸顺差急剧上升。多年的外贸顺差偿还了过去的透支。”在亚洲金融危机期间担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驻印尼代表的哈·纪明仍然记得这一点。

然而，认为，欧元区国家很难采取韩印尼的方式，以实际货币偿还外债的基本条件尚不具备。希腊、西班牙和意大利的账户中仍有巨额外贸赤字。

此外，哈纪明也提到香港在经济不景气时采用的方法。

“从2001年到2003年，我去了香港金融管理局。当时，香港金融管理局是一个联席会议制度。当香港处于最低的经济衰退时，采用的方法是通货紧缩。房价下跌了60%至70%，房价下跌了，工资也下降了。”哈纪明回忆道。

最终，由于香港灵活的劳动力市场、政府强大的财政资源以及政府相对较轻的社会福利负担，香港从1997年到2003年逐渐走出了低谷。

欧元区能从这三种方法中吸取教训吗？哈纪明认为，他们正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但欧元区的劳动力市场相对僵化，政府的财力薄弱，因此在政策方面可能不具备一些基本条件。

有第四条路吗？

对此，哈纪明说:“是不是有些发达国家做出了一些让步，向一些不发达国家伸出了援助之手？”或通过统一债券的方式；或者通过向企业注入资本；或者让欧洲央行通过货币政策进一步放松货币政策，甚至是暂时放松，这可以缓解当前的困境，而这些问题需要欧洲人自己来解决。

中国经济:

既有近期的担忧，也有长期的担忧

“30年前，我写过一篇关于中国经济的文章。当时我说中国没有近忧和长远的考虑，但现在中国既有近忧又有长远的考虑。”哈纪明在这个论坛上直言不讳。

在它看来，在中国的三驾马车中，只有投资可以根据政策轻易下降。

三驾马车之一的出口显然是由外部因素决定的。另一方面，交通消费是由收入和人们对未来安全的预期决定的，因此短期内很难有强大的力量来推动。

事实上，只有投资是政府在短期内可以操纵的变量，尤其是基础设施投资和房地产投资。如果目前的房地产调控政策暂时保持不变，唯一的变数就是基础设施投资。

哈纪明表示相信，政府一定会加大对基础设施的投入，如铁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如节能减排的投入，从而抵御消费下降的影响。这些措施可能会给一些行业带来短期投资机会。最重要的是探索实体经济中的非政府主导部门是否有继续扩大经济活动的动机和能力。

这位资深经济学家认为，现阶段有两个比较变量值得注意:一是企业的利润率；另一个是贷款利率。如果一个企业有扩张的动力，它的利润率应该高于贷款利率，在这种情况下，利率很快就会下调。同时，4万亿的政策刺激使得利润率高于利润水平。最新季度数据显示，利润率为5.4%，但利率仍为6.6%。两者之间的变化使得市场缺乏对贷款的需求。

然而，我们怎样才能刺激企业贷款的需求呢？

“最简单的方法是降息。这个‘利率’是指贷款利率。”哈纪明说，“但与此同时，我们需要观察其他数据，包括通货膨胀等一些指标。存款利率仍然高于通货膨胀，贷款和存款利率都在下降。银行会怎么样？这需要一种平衡。”

另一个方法是提高利润率。短期来看，财政刺激可以提高投资动机的有效性和利润率，但长期来看难以维持。

“从长远来看，必须实施改革措施，给一些行业更多的投资机会，允许私人资本进入市场，加快竞争，最终将利润率提高到利率水平以上。”哈纪明坦言，“但这种方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所以我认为，在短期内，也许只有财政或政策愿意降息才能使这两个变量更接近，或者可以消除倒挂现象。”

替代劳动力

造成长期通胀压力

鉴于目前的通货膨胀，哈纪明认为，从长远来看，中国的通货膨胀压力仍然很大。

“尽管出现了一些季节性下降，包括5月份的通货膨胀数据，以及公布的农产品周数据(000061)，但它们都显示出下降趋势。但从长期来看，中国的通胀压力仍然很大。因为中国的劳动力供给不像过去那样充足，中国劳动力市场的特点是城市劳动力和农村劳动力之间有很强的替代性。”哈纪明说道。

近年来，制造业蓝领工人的工资不断上涨，最低工资上涨了15%-20%。如果工资每年增长20%，除非农产品价格上涨，否则农村劳动力就会来工作。

由于城乡之间劳动力的可替代性，中国农产品价格虽然存在季节性的短期变化，但仍有上涨的趋势。这种情况将导致生产者价格指数和消费者价格指数的倒置，即生产者价格指数负增长和消费者价格指数正增长。这将进一步挫伤上游企业的利润，而下游企业将相对受益。

“最近的企业利润数据就是最好的证明。哈纪明透露:“目前一些食品加工企业的利润在30%以上，而规模以上企业的利润则徘徊在零增长左右，甚至一些上游企业的利润也很低。”“此外，除了基础设施，政府还可以控制房地产，这可能是另一个政策变量。搜房网的数据显示，房价仍处于下跌通道，但跌幅已经收窄。

事实上，从70个主要城市的情况来看，自去年底以来，城市的数量逐月减少，尽管许多城市的价格一直在下降。

「这与政府支持首次置业真正需要的政策有关。在过去的三年里，房地产政策有一些不同。特别是在当前形势下，地方政府出台了进一步支持实际需求或首次购房的政策，但这些政策并没有立即被停止。这符合监管的方向。”哈纪明指出。

向上动力:消耗

哈·纪明坦言，中国经济已经到了转型的转折点，上升的因素不应该是政策，而是人口结构。这是因为中国有一个特殊的因素:橄榄形的人口年龄分布。在这种背景下，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的动力是什么？

哈纪明认为，“向上的动力来自消费，未来的消费是质的提高，这是一个消费升级的概念。”

目前，肉类的消费量正在逐渐增加，而肉类本身消耗了更多的食物。此外，不断上涨的劳动力成本、成本驱动和需求驱动因素将使未来农产品价格上涨更多空.

随着老龄化的到来，医疗保健等其他行业在增加支出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这与年龄的增长基本呈正相关。也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精神消费，如旅游、文化和娱乐。

此外，金融服务消费正在加速。未来，中国政府(包括中央和地方政府)将发行更多债券，以弥补收入和支出下降以及支出压力增加的缺口。

另一个消费点是奢侈品或高端消费品。宝马的增长很大一部分是在中国实现的，中国人在香港和欧洲抢购各种品牌，这使得未来消费在整个经济中发挥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