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储行长陶礼明被调查祸起湖南高速50亿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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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邮政储蓄银行行长陶礼明协助调查，是自CDB副行长王毅、建行行长张恩照一案以来涉案金额最高的金融系统官员。对于正在上市的邮政储蓄银行来说，这不是一件坏事。相反，这是改善公司治理和加强内部控制的绝佳机会。在市场金融资源的配置上，银行目前拥有数千亿的信贷资源，可以说是最强大的金融部门，拥有数十亿的贷款，大大超过了一般的ipo规模。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比较企业在ipo过程中的监管待遇，如何使贷款发放和审计尽可能透明，如何在制度和流程设计上减少违规操作和关系贷款的数量。相关报告见b1~b2

6月11日，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邮政储蓄银行”)发布纸质公告，确认陶礼明行长“因涉嫌个人财务问题，协助有关部门调查”。当时，邮政储蓄银行保持沉默。

然而，《中国商报》记者从多方渠道独家证实，陶礼明事故与湖南省高速公路管理局(以下简称“湖南省高速公路”)近期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直接相关:有人放弃了陶礼明。

“中国邮政储蓄银行向湖南省高速公路贷款一笔，相关负责人的亲属要求获得1.9亿元的利益，湖南省高速公路同意了。首付款1500万元，其余改为垄断经营孔(口)新(宁)高速材料的形式。”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

记者调查发现，这笔贷款与厦蓉高速公路湖南段有关。目前，有关部门的调查重点是该笔贷款责任人的亲属是否私下索贿。

这是由湖南高速公路陈明宪案引起的

“陈明宪进去后，他放出了一个神秘的中间人。他带领陶礼明说，这是一个200亿元的大项目，湖南高速公路。这家邮储投入了50亿元，有些人私下收钱。”

2012年6月6日，中央纪委一名局级副巡视员带领调查组带走了陶礼明主席。

“我震惊了，突然。”一位知情人士告诉《中国商报》，“集团领导表示，如果有问题，他们希望先进行自我检查，先在内部解决。”

6月7日，中国邮政集团内部通知陶礼明总裁“协助调查”。当天，中央纪委直接带走了陶，同时带走的还有资本运营部金融同业部部长。一个多月前，中国邮政集团公司党群部部长张志春被带走“协助调查”。

6月8日，有关部门向邮政储蓄领导小组和邮政储蓄银行总行通报了陶协助调查的原因:或涉及非法贷款。

6月11日下午，邮政储蓄银行在官方网站上发布公告，证实了之前的传言。通知称:“近日，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行长陶礼明、资本运营部金融同业部部长陈弘平正在协助有关部门对涉嫌个人经济问题进行调查。在此期间，本行的业务、经营和财务状况不会受到影响。”

6月11日，北京银监局到邮政储蓄银行北京分行进行现场谈话，要求邮政储蓄银行保持稳定，重视民意。据最新媒体报道，邮政储蓄银行已将应急预案上报银监会。

公告发布后，邮政储蓄银行突然没有对此事做出进一步解释，并对媒体采访守口如瓶。

记者在网上搜索了各种信息，发现陶礼明出奇的低调，他的简历极其简单。他曾担任邮政储蓄和汇款局局长多年，现在是邮政储蓄银行行长。

“陈弘平之前一直正常工作，没有听到任何传闻。这太出乎意料了。”至于陈弘平，邮政储蓄银行资本运营部的一位人士告诉记者，在他的直接领导被带走后，他有什么感受。

据记者调查，国家审计署已经对邮政储蓄银行进行了审计。有线索表明，陶礼明这起事件的直接导火索是今年3月下旬刚刚爆发的轰动一时的湖南高速公路陈明宪案。

“陈明宪被捕后，他放出了一个神秘的中间人。在对这位神秘中间人的调查中，他引出了陶礼明，说这是一个200亿元的湖南高速公路项目，而邮政商店投入了50亿元。有人私下收到了钱。”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位神秘中介是湖南高速公路下一个项目的负责人。

谁是陈明宪？今年3月28日，原湖南省交通厅(以下简称省交通厅)党组书记、副局长陈明宪在长沙华亚宾馆1649室被湖南省纪委带走。第二天，有关部门宣布，陈明宪涉嫌在公路工程招投标等环节严重违纪，并已立案调查。

在湖南的交通系统中，陈明宪的突出地位几乎无人知晓。在过去的20年里，陈明宪从未离开过交通系统，并创造了湖南高速公路的“大跃进”神话。根据《2011年湖南省高速公路工作会议纪要》(以下简称《湖南省高速公路会议纪要》)，截至2011年底，湖南省高速公路在建里程4064公里，居全国第一位；在建通车总里程达到6450公里，从2007年的第17位跃升至中国前三名。

在陈明宪，有很多关于湖南交通系统绝对“一把手”的民间新闻:“我喜欢赌博和游戏，我不记得那些热衷于名利、高调、腐败和许多事情的人。”

陈明宪失陷前，湖南交通系统的许多干部相继倒下。2011年8月17日，湖南省交通运输厅党组成员、湖南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封卫林被湖南省纪委宣布为“涉嫌严重违纪”，并立案调查；2004年，湖南省交通厅党组成员、湖南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湖南省高速公路建设发展公司(以下简称“湖南省高速公路发展公司”)总经理杨志达被双重监管，次年被判处无期徒刑；2000年初，湖南省检察院以受贿罪对湖南省交通厅副厅长马启维进行了调查。这四位相继离职的高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主要工作经历都在交付系统中。

据了解，陈明宪的案件目前正在调查中，而这“路桥湘军”可能会在高速系统中开启更多的腐败案件。

对50亿元贷款的质疑

“这个事件已经被国家审计署发现了。湖南高速公路爆发了一系列案例。随着调查的深入，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

据记者调查，邮政储蓄银行参与的50亿元贷款涉及厦蓉高速公路湖南段。

众所周知，厦蓉高速公路始于福建厦门，止于四川成都。它是中国西南腹地至东南沿海地区的主要海上通道，全长2211公里。其中，湖南段全长308公里，总投资196.71亿元，建设期48个月。2008年8月31日正式开工，计划2012年8月竣工通车。

据业内人士透露，2009年后，根据相关规定，公路投资项目的自有资本比例降至25%，湖南一直声称“35%的国家补贴和自筹资金，65%的银行贷款”在公路资金来源。厦蓉高速公路湖南段银团贷款116.38亿元，占总投资的59%，自筹资金占41%。

然而，据知情人士透露，邮政储蓄银行这笔巨额贷款的“反常”之处在于，2008年至2010年，邮政储蓄银行为湖南高速公路相关项目独立发放了总额为50亿元的贷款，这笔贷款被湖南高速公路作为自有资金。

据接近邮政储蓄银行的人士透露，到目前为止，内部控制严格的邮政储蓄银行仍不能发放超过2000万元的单笔贷款，但可以通过银团贷款、同业拆借、债券业务等方式干预大型项目。据了解，银监会在重组后逐步放开了邮政储蓄银行的贷款业务，从500万英镑放宽到1000万英镑和2000万英镑。目前，单笔贷款业务不能超过2000万元。

“由于是用来补充湖南省高速公路的自有资金，当时邮政储蓄银行采用了灵活的方式，所以贷款业务本身可以完全合规，没有问题。”这个人对此非常积极。

据公开消息，在2008年10月22日举行的“湖南融资合作洽谈会”上，厦蓉高速公路湖南段建设资金来源也已确定。以CDB为首的银团向该路段发放贷款116.38亿元，项目借款人为湖南省高速公路发展公司，是湖南省高级管理局直属的融资平台。

“实际上，除了国家补贴的很小一部分，厦蓉高速公路湖南段近200亿元的项目不应该低于25%，应该是50亿元。当时湖南高速根本拿不到钱。”内部人士分析。

在这次分析中，高速公路局系统的很多人并不特别惊讶:高速公路项目都集中在马修，很多项目的自有资金来源都是通过非正常渠道解决的。

至于邮政储蓄银行在这项业务中采取的灵活方式，银行业人士表示，有许多方法可以实现。

然而，一位来自一家国有银行业务部的人士告诉记者，根据相关规定，该行的营运资金贷款不能用于补充自有资金。

据了解，自2008年以来，银行大多采用银团贷款方式参与公路等基础设施建设。严格的银团贷款运作是指两家或两家以上银行根据同一贷款协议，按照约定的时间和比例向借款人发放贷款。原则上，代理银行将进行贷后监控。

这意味着邮政储蓄银行很难通过银团贷款向湖南高速公路发放“问题”贷款来补充自有资金。上述国有银行人士表示，非法经营的可能性之一是，该行不采取银团贷款模式，而是单独向湖南高速贷款。

无独有偶，在中国邮政2009年底发布的一系列报道中，“中国邮政储蓄银行‘金鹅奖’优秀营销项目展”、“湖南省高速公路建设发展周转金贷款”获奖并广为宣传。报告提到:“2008年，邮政储蓄银行湖南省分行抓住控制信贷规模的机遇，开始利用银团贷款切入高速公路行业。2008年，我行与中国建设银行(601939)在京珠高速公路间接银团贷款项目中成功合作，首次进入高速公路行业。”

报告还提到:“2009年1月，邮政储蓄银行湖南省分行经过三个月的市场营销、调研和评估，最终开展了湖南高速公路发展公司营运资金贷款业务。作为邮政储蓄银行的第一笔批发直接贷款业务，该笔贷款启动了邮政储蓄银行当年批发资产业务的发展。”

贷款总额为20亿元人民币，为期三年，称为“流动性基金贷款”。巧合的是，知情人士告诉记者，邮政储蓄银行向湖南高速公路发放的50亿元“异常”贷款已于2010年完成，“第一笔贷款是20亿元，之后又增加了30亿元”。

针对上述问题，在本报截稿前，记者向湖南省高速公路、湖南省交通厅、邮政储蓄银行等相关部门进行了核实，但未得到回复。

调查重点:亲属索贿？

“邮政储蓄银行向湖南省高速公路贷款1.9亿元，相关责任人的亲属索要利益，湖南省高速公路同意。第一笔付款是1500万元，然后改为垄断经营孔(口)新(宁)高速材料的形式。”

根据邮政储蓄银行的公告，陶礼明“协助调查涉嫌个人经济问题”，记者从知情人处了解到:“邮政储蓄银行向湖南高速贷款一笔钱，相关责任人的亲属索要利益1.9亿元，湖南高速同意。首付款1500万元，其余改为垄断经营孔(口)新(宁)高速材料的形式。”

据悉，是否索贿已成为陶礼明协助有关部门调查的核心问题。

数据显示，东新高速公路始于2009年，预计2012年底通车，全长117.9公里，预计投资82.35亿元。

湖南省一位高速公路官员告诉记者，在80多亿元的总投资中，钢材、水泥、砂石等材料的成本一般占20%，即16亿元，材料供应商按10%的利润计算为1.6亿元，外加1500万元的现金支付，总计接近1.9亿元。

据知情人士透露，国内高速公路项目有自己独特的“生态系统”。“项目从立项审批到公开招标、建设单位征地、分包施工、工程监理、材料供应等各个环节都存在灰色地带。，而材料供应是最大的一项，委托方(即主管单位)有绝对的发言权”。

记者试图询问任何有关东新高速公路建筑材料供应的招标信息，但没有结果。

据知情人士透露，“亲属索贿”。谁是亲戚？陶礼明知道吗？谁是放弃陶礼明的关键人物？除了已经支付的1500万元外，余额已经支付了吗？最终的利益是由陶礼明获得的吗？中国邮政集团张志春、邮政储蓄业务部陈弘平与陶礼明协助调查有何关系？许多问题仍有待解决。这家报纸将跟进此事。

这家邮局已经参与了“铁公基”

“邮政储蓄的使用是关键。目前，中国有3000亿元邮政储蓄可用于基础设施建设。联系后，邮政储蓄总行明确表示愿意提供100亿至200亿元人民币支持湖南高速公路项目，利率低于同期银行利率。”

根据湖南省高速公路会议纪要，十一五期间，湖南省高速公路共开工53个项目(包括2008年以来的46个新项目)，总投资1536亿元。根据会议纪要，“这种力量和进步在湖南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在全国也是独一无二的。”

通过“融资建设、打包资本化、再融资建设”的路径，建立多种融资渠道，迎接湖南高速公路的“大跃进”，是湖南高速公路近年来的运营模式。然而，自2006年以来，宏观调控货币政策不断收紧，高速公路的大发展明显面临自有资金不足的问题。

封卫林倒台前，他多次提到融资的紧迫性和艰巨性:“融资已成为湖南高速建设的又一战场，必须高度重视创新融资。”

湖南省交通厅2008年的一份内部文件指出:“拓展融资渠道，邮政储蓄的使用是关键。目前，中国有3000亿元邮政储蓄可用于基础设施建设。联系后，邮政储蓄总行明确表示愿意提供100亿至200亿元人民币支持湖南高速公路项目，利率低于同期银行利率。”

可以看出，一直在宣传小微业务的邮政储蓄银行，已经深入到大规模的“铁公基”项目中。

然而，“铁公基”项目投资周期长，所需资金往往超过1亿元。这样大的项目不能只由银行来享受，对邮政储蓄银行来说也是一个挑战，它刚刚转型为商业银行5年，缺乏足够的贷款经验。

2007年，原属于中国邮政集团的储汇局分离，成立了邮政储蓄银行。前董事陶礼明成为邮政储蓄银行的首任行长。在它的领导下，邮政服务正在向商业银行发展。

中国南方邮政储蓄银行一家分行的负责人告诉记者，2007年，邮政集团进行了重组和拆分。邮政储蓄银行成立后，内地发生了一场大辩论。最后，以陶礼明为首的“进取派”胜出，选择了“铁血公基”项目。

例如，该负责人表示，即使在2011年银行业全面紧缩时期，邮政储蓄银行向铁道部发放的信贷仍高达400亿元，而建行发放的信贷只有200亿元。“在邮政储蓄贷款的统计中，铁公基项目的比重很大，而这一块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

“因为以前没有贷款，所以缺乏贷款经验，但有很多钱。一般来说，只要别人带头，邮政储蓄银行就会参与银团贷款。湖南省部分项目的银团贷款和邮储基本参与。”湖南某市银监局的一名官员告诉记者。

此前，邮政储蓄银行的相关贷款业务引起了审计署的关注。“这个事件已经被国家审计署发现了。湖南高速公路爆发了一系列案件。随着调查的深入，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一位了解此事的主管6月6日告诉记者，审计署之前已经注意到邮政储蓄银行贷款中可能存在的问题，但没有立即采取行动。

根据记者从省审计局官方网站上检索到的信息，2011年4月初，国家审计署部署对20个省(市、自治区)邮政储蓄银行2010年的资产负债情况进行审计。湖南省就是其中之一。

在湖南省审计署的公开文件中，记者发现了审计署根据审计署的部署编制的《中国邮政储蓄银行审计指引》。《指引》显示，本次审计的主要内容是邮政储蓄银行内部控制制度建设和资产管理。但是，记者在国家审计署官方网站的“审计结果公告”栏目中没有发现审计结果。审计委员会对邮政储蓄银行的审计将于何时结束，目前尚无公开信息。

记者在部分网站上仅发现如下表述:2011年，审计署的结论是:“邮政储蓄银行存在的主要问题是治理结构不完善、行政管理现象突出、相关决策程序缺乏控制、关联交易管理不完善。”

然而，这一非官方结论已在湖南省审计局的文件中得到证实。

在审计署网站上，一份名为《湖南:邮政储蓄银行审计整改成效显著》的文件显示，2011年5月，审计署提出了“理顺管理体制、完善风险控制体系、强化金融服务、合理配置资源、优化业务结构”等审计意见。

在该文件中，邮政储蓄银行湖南省分行完成了对违规贷款的整改，并得出结论:“审计指出的借款主体或担保人的贷款提前收回，贷款档案和贷后检查资料不完整，对信用不规范的借款人执行了严格的贷款审批程序，抵押物价值不足的贷款收回并补发，存在资金风险的贷款交由公安法院代收执行。收缴非法贷款，有效降低了贷款风险，及时保障了资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