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史炜：破冰之旅如何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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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经济体制与管理研究所产业办公室主任卫诗

2012年是外部经济不容乐观、内部结构亟待调整的一年。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能源结构调整是整个经济结构调整中最紧迫、最关键的领域。

卫诗说:“如果说‘十一五’期间能源结构的调整只是一个口号和框架，实际操作的条件还有很多，那么‘十二五’就是一个必须在这个框架内做事情的时期。”

那么，如何赢得这场“破冰之旅”？我们的记者就相关话题接受了卫诗的独家采访。

记者:从宏观角度来看，你认为能源行业改革的趋势是什么？“十二五”期间首先要改革哪些领域？

卫诗:趋势是摆脱垄断，这在电力和能源行业是真的。

从去年最流行的“缺电”开始，不能完全称之为“人为缺电”，但至少是电力企业、煤炭企业和铁路运输三大垄断集团利益难以平衡的结果。

首先，从客观运行数据来看，年总装机容量和输电容量均比2010年同期增长了16%以上，说明供电是稳定的，但地区和月份之间存在差异，因此有必要在调度上有所选择，比如南方夏季枯水期缺电。 或者浙江、江苏等东部地区电力需求较大，存在发电能力没有产生，但调度能力没有调整的情况。

同时，煤电矛盾仍然是一个非常表面的现象。如果我们研究其根源，它仍然在于煤电垄断与实体经济需求之间的矛盾。我们的煤炭并不是真正的市场煤炭，特别是经过去年几轮小煤矿的地方取缔和煤炭行业的大规模整合，几个受国家保护的大型煤炭企业的寡头地位更加确定，因此煤炭价格几乎不可能下降。

此外还有铁路运输部，它保证了山东、山西和内蒙古的煤炭运输能力。但是，在中国铁路运输环境下，即使煤炭企业有时喊亏损，煤炭运价也只能涨而不能跌。

记者:2012年中国经济发展的基调是“稳增长、调结构”。在外部经济形势不佳的情况下，中国能源行业的结构调整如何才能跟上gdp增长的步伐？

卫诗:现阶段，产业发展必须与整个经济结构的调整同步。我对今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预测相对较低。特别是地方密集型小产业的生存状况不容乐观，政策部门扩大消费的措施将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因此，许多行业可能面临行业洗牌。只有增加附加值，降低能源消耗，才能在这一轮结构调整的竞争中生存。

首先，我认为去年的本地生产总值增长率是低的，事实上，并没有低至9.2%，因为每个地区的整体平均本地生产总值应该是10.2%，甚至更高。因为去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很明显是由地方投资推动的，而且存货也很高，在16%左右。

第二，与去年不同的是，今年的经济增长速度确实会放缓，有可能放缓至8%或8.5%，这也符合经济内部结构调整时期的发展规律。像去年一样，地方政府继续投资于像中央政府的“运行项目”这样的小行业，这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最初，地方政府追求国内生产总值，盲目投资一些地方项目，不考虑实际产出，使得这些年销售额在2000万英镑以下、项目资金在500万至1亿英镑之间的项目遍地开花。在这一轮结构调整中，有限的生产能力只能增加当地的负担。

记者:你认为产业发展的内生动力与政府制定的产业政策之间的关系如何？

卫诗:这是关于政府职能的转变，能源产业结构和经济结构的调整。行政体制改革是他们顺利前进的重要条件。例如，中央政府放开了投资权和项目审批权，只设定了一个行业标准和门槛，即考虑项目是否符合国家产业政策。至于投资权，它被移交给金融机构，并设立了一个单独的监管机构。

另一个例子是建立和完善地方投资机制。中央政府只投资于对国计民生非常重要的领域，如高端设备、高科技产业和信息技术。

这种从限制性政府向服务型政府的转变有利于行业发挥其内生力量，因为它使行业信息更加公开透明，决策主体更加广泛，资本市场更加现实，资本不会不合理地流入或流出。

加强自由竞争，同时保持适度干预。干预与自由的协调是全球化条件下的竞争要求；经济发展的阶段决定了干预的强度和方式；国家适度干预在发展方式调整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据我所知，在“十二五”期间，有关部门有过很多讨论计划，但现在都被这个行政体制所困。然而，高层决策者已经看到了中国能源危机的严重性。因此，“十二五”期间的能源改革应在现有国有企业改革、行政体制改革、取消干预和引入更多市场竞争机制逐步成熟的背景下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