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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华鼎融资担保公司董事长陈一标。

被谣传“逃跑”的华鼎融资担保公司(以下简称华鼎公司)董事长陈一标,终于在2月11日再次露面。

一位知情人士告诉《泰晤士报》记者,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1月初的广东省人大会议上,“陈一标报到时请了假”。

在风口浪尖上,陈一标将自己置于聚光灯下。2月11日,他紧急召开了华鼎公司的中高层会议,外界将其解读为“维护稳定”。2月13日,陈一标接受了《中国商报》4分钟的采访,就其“管理失误和参与过桥贷款”向公众道歉。2月14日,华鼎公司向《时代周刊》记者发出声明,称“广东省和我市有关部门已表示支持我公司顺利度过困难时期”。

华鼎高管大“逃亡” 陈奕标维稳托孤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个中层的前华鼎公司向《时代周刊》记者透露,“维持稳定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现在,除了那些开始和陈玉彪一起销售通讯设备的人,高层管理人员基本上都走了。”广东省几家知名担保公司和中小企业贷款公司的负责人也向《泰晤士报》记者证实,“这几天已经采访了一些原华鼎公司的人员。”深圳一位业内资深人士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担心:“如果政府这次不出手相救,华鼎的破产应该在这三四个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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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在一百天之间。当时,陈一标正在空跑省市金融办与各大银行之间的缺口处协商解决方案。各种流言并没有因为陈的出现而减少,反而愈演愈烈:华鼎东莞分公司和佛山分公司的办公室被愤怒的顾客破坏了;陈一标有几本护照,准备逃跑;此外,我告诉《时代周刊》记者,陈一标几天前“请朋友帮忙照顾孩子”。

失去麦城,陈一标“托孤”?

最近,陈一标被指控“挪用客户存款”和“截留贷款”。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广东省一家担保公司的董事长表示,这一指控是“错误的”陈一标。“最准确的说法是‘次级贷款使用’,这是由董事长定义的。”

董事长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转贷款”和“挪用客户存款”的最大区别在于,前者是在客户事先知情的情况下与华鼎签署的内部协议;后者完全违反了法律和纪律。据董事长介绍,“转贷款”的具体操作手段是:“如果我作为客户向银行借1000万元,实际上我只得到500万元,另外500万元将用于投资。当我还有500万的时候,薛华鼎还必须以500万的价格把它还给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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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大的问题是,”董事长说,“投资项目的钱可能暂时收不回来,而薛华鼎可能在客户还款期间拿不回这笔钱。由于客户是第一个借款人,银行只要求客户。”

根据这一比例,广东省担保行业的许多资深人士认为,陈一标此时的资金缺口“应该不少于20亿”。上述很多人都说,“虽然这个数字是大家推测的,但也仅限于推测的层面。”当《泰晤士报》记者问及此事时,华鼎公司相关负责人表示,华鼎并没有直接接受“转贷款”的资金,“华鼎只是作为第三方来保证客户将资金投资到其他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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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担保行业的一位资深人士告诉《时代周刊》记者,陈一标最初是通过“广东中小企业融资促进会”这个平台为自己的公司运营的。“当时,我个人不同意他这样操作。”此人的言外之意是,陈一标觉得“从公共利益中谋取私利”是不公平的。

而华鼎公司的“转贷款使用”模式在业内也是独创的。事实上,早在2004年,一个中高层的广东省信用担保协会已经向陈卿民间和政府发出了“委婉的风险警示和警示”。此人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当时,我觉得薛华鼎出事了。这只是时间问题。”不幸的是,风险警告可能过于委婉,没有引起相关部门的足够重视。当时,陈一标处于“广州优秀青年”、“首都荣誉市民”、“广东青年五四奖章”等各种光环之下,华鼎公司也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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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变得尴尬起来,现在薛华鼎已经摇摇欲坠了。成千上万的涉案企业忧心忡忡,一些客户跑到华鼎东莞和佛山分公司愤怒的办公室(华鼎员工向《泰晤士报》记者承认“我听说过此事”),一位自称熟悉《陈卿标准》的业内人士向《泰晤士报》记者表示:“陈卿彪自己已经觉得华鼎救不了它,只是在做最后的努力。”此人说:“几天前,陈玉彪打电话给他的朋友,请他在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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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记者在网上搜索了华鼎公司最近的招聘信息,发现华鼎公司急需聘请法律顾问,其东莞和佛山分公司急需聘请总经理、副总经理、财务专员、会计师、高级客户业务经理和业务经理。广东一些业务相对稳定的担保公司的高管告诉《时代周刊》记者,金融办的领导要求他们“去华鼎转移一些优质客户”。

在工行完全停止与华鼎公司的进一步合作项目后,交通银行等相关人士向《泰晤士报》记者表示,华鼎公司已被要求“在一个月内进行全面的风险调查,如果无法控制,提前偿还贷款”,并向《泰晤士报》记者明确表示“今后不会选择与风险过高的担保公司合作”。

采取预防措施,银行不会“破产”

当陈一标四面受敌时,银行也有自己的苦衷。

一位与华鼎公司合作多年的国有银行高管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华鼎公司“打着支持小微企业的旗号上访”,好像“不支持华鼎就是不支持小微企业”。这位高管并不十分理解这一逻辑:“一些担保公司的确以支持小微企业的名义发放高利贷。”高级管理层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帮助小微企业,世行可以做到。此外,就利率和存款而言,它比华鼎这样的担保公司低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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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高级官员向《泰晤士报》记者表示,监管当局在支持担保行业、扼杀小微企业的私人担保公司方面“相当关键”,并要求银行领导人“讨论相关事宜”。

去年,工行发布文件,提高银行与承包商合作的准入门槛,明确规定只有具有政府背景的担保公司才能合作。此举震惊了广东的担保行业,因为该省数百家有执照的担保公司中只有四家符合要求。然而,据《泰晤士报》记者报道,工行广东省分行继续按照灵活的标准,向一些政府持股、信誉良好、资本雄厚的民营担保公司提供额度和资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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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鼎公司相关负责人向《时代周刊》表示,华鼎公司与多家银行的关系趋于缓和,并与一家国有银行重新签署了一份大型合同。随后,《时代周刊》记者致电国有银行总行相关负责人,该负责人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该合同只是“续约”,而不是新的合作。

另一位未透露姓名的金融行业分析师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该行的措施是“逐步退出”,因为“如果不续约,该行将损失更多。”该行相关负责人没有对这一违约声明置评。

北京一家担保公司的副董事长透露,由于民间借贷危机的影响,2011年下半年,许多国有银行收紧了担保政策,采取了提前还贷、只接受贷款、暂停民间担保公司贷款业务等措施。

银行的无奈在于问题贷款与员工收入直接相关。根据华夏银行一家省级分行的中层(600015)与《时代周刊》记者的私下交谈,华夏银行对不良贷款的态度是,如果产生任何不良贷款,分行或支行行长将被直接降为业务经理,在收回贷款后,该官员将被复职。

湛江商业银行也有类似的手段。湛江商业银行的一名中层经理告诉《时代周刊》,该行的不良贷款与年终奖金直接相关。“如果年终奖是10万,只要有贷款收不到,就没有10万的一分。”

如此巨大的生存压力迫使银行收紧货币政策,因此它们对可疑贷款保持谨慎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担保公司和小额贷款公司在我国现有的金融体系中处于尴尬的地位,属于非金融性质的金融机构。根据前述一家担保公司的董事长对《泰晤士报》记者的声明,“担保公司处于一种父亲不伤害母亲、不爱母亲的状态”,一些媒体公开质疑监管歧视,但更多业内人士认为,在现有制度下,保护自己、做好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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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很长。担保公司应该去哪里?

存在是原因。一家私人担保公司的董事长向《泰晤士报》表示,尽管银行也是小微企业,但向银行借钱需要“一个稍长的过程”,担保公司的义务是“急救救贫”。担保公司的年担保金额约为800亿元,“其中60%-70%用于中小企业”。董事长表示,“担保公司对中小企业的贡献不容忽视。”

深圳担保行业的一位资深人士向《时代周刊》记者表示,华鼎公司的危机直接反映了全国担保行业普遍存在的问题:“风险与收益失衡”。据该人士称,根据行业惯例,担保公司的收入约为2.5%~3%,而担保公司承担的风险为100%。“也就是说,只要十大保险业务之一是不良贷款,就意味着十大业务收入的损失。”

在这个过程中,风险控制管理尤为重要。此人告诉《泰晤士周刊》记者,担保公司仅靠做担保业务很难维持正常的利润,如果投资失败,会给公司造成很大的创伤。再加上补偿性风险,很有可能“在资金被切断的短时间内就会崩溃和毁灭”。

这个人说,如果你想在现有制度下成为一个好的担保公司,有四个要点。“第一,担保不被视为主要的经营方式,就像欧美担保公司享受政府补贴并向中小企业提供纯粹的支持一样”;但与此同时,此人也觉得很难做到这一点:“第二,注册资本必须足够庞大。”他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如果华鼎的注册资本是完全真实的,没有虚假的注册,危机是困难的,但无法克服。“第三,作为一家担保公司,我们不能有强烈的短期收入预期,不能实事求是地衡量每个项目的可实施性,也不能贪得无厌、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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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继续说,“作为一个担保公司的股东,你应该有一个和平的态度,你不能总是期望巨大的利润。”过于强烈的短期利润欲望导致整个企业没有规模,企业发展失去稳定性”。

在监管歧视问题上,此人有自己的看法:“因为担保公司出现得比较早,政府对它们的支持要比小额信贷公司成熟得多。”他向《泰晤士报》记者举了一个例子:“担保公司只要稳定运营三年,就可以享受免征营业税和1%的政府风险补偿补贴。”这位知情人士表示:“这些根本不存在于小额信贷公司。”。

“陈卿标本可以做得很好,”该人士评论道。他对华鼎公司和陈卿标本人的现状表示遗憾。你一进入位于广州市黄埔大道西影龙大厦42层的华鼎公司办公室,就可以看到右手边玻璃柜中的奥运火炬。陈一标曾经是奥运火炬手,照片中他充满激情。

《时代周刊》记者将更加关注华鼎公司能否代代相传。在业内人士看来,此次事件所反映出的担保行业的问题和无奈,银行对“银企合作”的重新思考,以及监管层面对具有金融性质的非金融机构或多或少的区别对待,将成为一个长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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