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中旅副总经理：国有企业股权多元化优势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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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香港中国旅行社有限公司党委书记、副总经理张兴伟(左)接受采访

近日，中旅香港有限公司北京总部党委书记、副总经理张兴伟接受了记者采访。他结合香港中旅的发展，阐述了国有企业在市场竞争中面临的挑战和考验，以及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的优势和差异。 中国企业报:目前，社会上有一些负面的声音，说国有企业是垄断企业，但是在完全竞争的市场经济下，垄断不能保证“游戏规则”的公平。香港中旅是否享有特权？张兴伟:这种声音是存在的。这可能是由于对国有企业缺乏全面的了解，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偏见的，不符合中旅香港的实际情况。将所有国有企业纳入垄断企业的范围是不客观和不公平的。事实上，今天的国有企业不再是以前的国有企业。像所有市场的企业一样，我们需要适应激烈的市场竞争，承受巨大的业务压力；干部职工的工作奉献和投入并不比其他所有制企业逊色，压力和焦虑也是许多人经常需要面对的问题；我们的大多数中层管理人员和业务骨干都是经过选拔和营销的，他们是通过公开招聘和内部竞争产生的，有效地消除了选人用人的不良趋势；中层管理人员和许多员工的年度评估采用360度评估法，从上级、同事和下属的角度进行评估。它以性能为导向，实现适者生存。昔日的铁饭碗不复存在；我们的薪酬福利也必须以市场为导向，与市场接轨，否则，将会失去竞争力，难以在市场环境中生存和发展。如果我们过去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政府的关心和支持，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成为国家和企业公民的儿子，需要承担独立经营的责任，靠自己的努力争取生存和发展，并以服务大众为宗旨。 我国选择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是对传统国有企业的严峻挑战和考验，因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规律在市场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凡是不符合市场要求的都将被无情地淘汰。虽然香港中旅的一些下属企业在计划经济时期创造了辉煌的业绩，做出了独特的贡献，但由于未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实现转型而倒闭，更多的企业经受住了风浪的考验。 中国企业报:您纠正了一些对国有企业的偏见，希望全社会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公平、公正地对待国有企业，努力营造有利于国有企业发展的健康、良性的舆论环境。请具体谈谈香港中旅如何在“自然选择”的市场竞争中“优胜劣汰”。 张兴伟:天创国际演艺制作交流有限公司是中旅香港旗下的文化演艺企业。十多年来，公司立足市场，坚持创新发展的理念，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积极探索，大胆实践，在体制机制、经营模式和运营模式上与市场完全接轨，探索出一条自主发展之路。这样一个创造了卓越业绩的企业，最初的投资只是几百万元的初始启动费用，之后母公司没有必要再“哺乳”或“输血”。正是市场的风雨，造就了天创公司乘改革开放的东风高飞。 香港中旅汽车服务有限公司是香港中旅的一家客运企业。在香港成熟的市场经济环境下，公司立足市场，不依赖市场，勇于发展。它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并保持着较高的市场份额。已成为港、澳、珠三角地区最大的跨境公交公司，经济效益逐年增长，服务规范优质，安全运营指标处于行业领先水平，在社会上享有较高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以上例子证明，在市场经济环境下，国有企业可以凭借自身的能力发展壮大。关键是根据市场化的需要在竞争环境中成长。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时，日本、韩国等一批通常得到政府支持和照顾的企业(大多为非国有企业)普遍抵御冲击能力较弱，这表明一些国有企业一定不能沉浸在特殊条件下的良好感觉中，因为在温室里种植大树很困难，即使它们的体形非常大，在风暴预警时也很脆弱。 中国企业报:你有很强的市场竞争意识，但是你有没有对自己的缺点和弱点进行有意识的反省和洞察？如何改进它？张兴伟:不可否认，由于大多数大型国有企业都是在计划经济时期诞生的，市场化转型的时间相对较短，也或多或少存在一些弊端和不足，需要通过不断深化改革来解决和完善。目前，国有企业改革仍在进行中，改革目标远未实现。一些企业仍有计划经济时期的痕迹，官员和商人的习惯仍相当严重；有些企业依靠自身独特的条件和优势，在市场中独当一面，立于不败之地，这影响了竞争环境的形成；一些人由于生活条件相对优越，缺乏必要的市场压力，改革动力较弱，导致管理粗放，投资决策草率；有些人对国有企业的目的没有全面准确的认识，强调自己的经济属性，却忽视了自己的社会责任。因此，社会批评一些国有企业是正常的。从本质上讲，国有企业是全民所有制企业，群众对自己的企业肯定会有更高的标准和要求。因此，国有企业必须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根本依据，理所当然地要接受社会的监督和批评，并以此为压力和动力，不断改革和完善自己，使国家和公众都满意。与民营企业和个体企业相比，国有企业制度的一个重要缺陷是投资者的角色容易缺位或缺位。多年来，国有企业主管部门大力推进董事会试点工作，通过体制改革推动科学机制的形成，取得了显著成效。然而，与私人和个体企业投资者的自然可得性相比，仍然存在差异。从社会常识来看，人们对个人财产和公共财产的感受和态度有很大的差异，这是人性使然，没有一个漫长的历史阶段是难以消除的。因此，虽然一些企业已经建立了董事会，但如果董事会成员不能深刻感受到企业长远利益与自身利益之间的重大关系，维护企业长远和根本利益的内在动力和强烈责任感就很难完全形成。这很容易造成有形和虚幻，而投资者实际上是徒劳的。目前，许多国有企业都有董事会，但与管理者相同的行为特征和利益取向仍然非常明显。如果企业的董事和经理除了职称不同之外，在心理动机和利益取向上没有区别，那么企业被内部人控制的问题就不能真正得到解决，就会出现利益偏向内部人的弊端。 中国企业报:你提到的人性的内在驱动机制很有穿透力。人性是赤裸裸的真理，但没有严格限制的人性是脱缰之马。如何平衡这个矛盾？ 张兴伟:董事与企业的长远利益息息相关，这使得董事作为投资者感觉真实，从而产生最重要的强烈责任感。否则，很难发挥其作为投资者代表的作用，在国有企业中也不容易确立这一因素。众所周知，在许多开展董事会试点的国有企业中，董事的利益机制不到位，董事的薪酬普遍偏低，也缺乏长期的激励机制，这主要取决于董事的党性、自觉性、道德责任和社会声誉等较软的因素。董事会制度的设计目的是通过制度安排克服人性的弱点，弥补道德约束的不足。如果道德仍然是主要的激励约束，显然很难充分发挥其作用。然而，作为国有企业，在提高经济激励标准和采取长期激励措施方面存在实际困难。 目前，公众对国有资产权利的意识正在迅速觉醒，这反映在他们对国有企业的高度关注和对国有资产流动的警惕上。一点点负面信息会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形成仇恨。如果董事和企业经理的薪酬标准过高，必然会引起强烈的反对，从而引发对国有资产流失和挪用的批评。人民是国有企业的最终股东。在相关机制建立之前，一些必要的企业改革措施很难被“公众股东”所接受。因此，国有企业的董事会似乎能够在一段时间内保持这种残缺的美。为了在“公众股东”和国有企业之间建立沟通桥梁，在董事会试点过程中引入公众股东的概念，并赋予外部董事代表公众利益的责任，似乎是一种可行的选择。 中国企业报:股权多元化的企业在体制和机制上是否优于单一投资主体的企业？创新使企业保持旺盛而持久的生命力。本文结合具体案例探讨了香港中旅的创新之处。张兴伟:20世纪80年代中期，根据改革开放引进外资的需要，中旅香港在深圳开发建设了华侨城。在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中旅香港相继建立了“锦绣中华”、“中国民俗文化村”、“世界之窗”等主题公园。政企脱钩后，几个景区变成了合资企业，由香港中旅和华侨城(也是央企)控股。第一个是产权清晰，权责明确。双方股东相互配合，相互监督，相互制衡，保证了企业的规范运作。其次，在投资决策等重大问题上，可以更好地克服最高领导人说了算的问题，从而提高决策的科学化水平，降低相应的风险；第三，双方股东在管理经验和人才智力方面的优势也可以在合资企业中得到体现，这可以产生1加1大于2的合力效应。此外，自然界中存在的远缘基因的结合可以避免生物退化，从而保持健康的生命力，这似乎适用于企业:虽然不同投资主体带来的不同管理理念和企业文化可能会造成一定的矛盾和冲突，但只要在科学平台上进行规范，相互包容，平等沟通，求同存异，理性碰撞，一个更具活力的企业也可能诞生。 “锦绣中华”和“世界之窗”是mainland China改革开放后建立的第一批主题公园。20年来，通过不断创新，他们保持了强大而持久的生命力，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同时，他们克服了主题公园生命周期普遍较短的现象，在全国主题公园中始终保持领先地位，吸引了众多专家学者的关注。突破传统观念，坚持改革创新，建立适应市场化需要的制度机制，应该是战胜命运、保持繁荣的重要因素之一。事实上，不同所有制的企业各有利弊，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企业。企业是经济组织。他们的共同之处是为社会创造财富，满足国家、社会和公众的各种需求，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根据不同的特点，不同类型的企业可以发挥不同的功能和作用。根据市场经济的原则，创造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允许不同所有制的企业存在和发展，可以互相促进，互相补充，取长补短。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只有一种所有权，它不应该被标签轻易地肯定或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