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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一架俄罗斯图波诺客机在平壤顺安机场降落。飞机虽小,但仍未满。机上有10名中国人,他们是由朝鲜驻华大使馆和一个名为“四月青年”的中国网站组织的,其中包括清华大学教授何晴、军事专家蔡小川和《全球金融》副主编张捷。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叫司马南的矮个子。
他们被邀请到朝鲜参加金日成百年诞辰的庆祝活动。当然,在这次庆祝活动之前,还有另一个吸引全世界关注的项目:朝鲜将发射自发开发的卫星“光之星3号”。
美国、日本和韩国认为,朝鲜正在利用这个机会试射导弹。因此,当朝鲜在4月11日完成火箭加油程序后,美韩联合司令部将很快将朝鲜的准备水平从第三级提高到第二级;与此同时,美国军方在西海部署了侦察机,韩国部署了宙斯盾级驱逐舰“世宗王”,而日本也在陆地和海上部署了拦截导弹。如果海上拦截不成功,陆地上的爱国者-3反导弹导弹将被激活。
一天,当司马南走近航站楼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壮观的叫声,像是山呼和海啸。成千上万的人一起大喊:金正银,金正银。
虽然是韩语,但他们还是懂。司马南吓了一跳,快步走来走去,却发现压倒性的叫喊声来自一个电子屏幕,屏幕上播放着一天前朝鲜劳动党第四次代表大会的场景。在这次会议上,金正恩当选为朝鲜劳动党第一书记。
这让司马南清楚地意识到,他已经在朝鲜了,但他没想到的是,邀请他做客的国家根本不信任他,也没有给他任何自由。因此,他与接待人员发生了许多冲突。
当然,他也能理解朝鲜这些令人不快的做法:“这个国家长期以来一直被占领和欺凌,因此变得过于敏感和自尊。”
整个参观的统一安排
同一天,一辆大巴把司马南一行带到了朝鲜火车站旁边的朝鲜饭店。韩国饭店是平壤最好的饭店,专门负责接待外宾。这里有大型宴会厅、冷面餐厅、旋转餐厅、健身房、按摩室、卡拉ok厅、酒吧等。
走进大厅,大厅中央的红色和粉色花朵映入了司马南的眼帘。翻译说顶层叫做金日成花,底层叫做金正日花。
在酒店里,司马南看到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国客人都喜欢他。
“来访代表团的人数很多,包括黑人和白人、戴十字架的天主教徒、古巴、尼日利亚和日本。也有许多朝鲜外国人,许多在中国和朝鲜边境做生意的朝鲜中国人也来了。这些人被称为朝鲜改革开放的英雄。”
“几天后,当大巴车把这些人送到广场时,我看到20辆车来来往往,每辆车上有40多人,总共将近1000人。”
但很快他就沮丧地发现,他和所有观光团的成员一样,就像进入韩国饭店后被放在这里的动物一样,没有行动自由,只能接受统一的安排。
“不参加活动是不够的,你必须去。”
此时,那些受到朝鲜政府高调邀请、偶尔在大型活动中会面的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处境与司马南相似。
今天下午,朝鲜接待方没有安排活动。司马南想在街上走走,并带了一架照相机。
“我是少数几个支持朝鲜发射卫星的人之一,我是应朝鲜方面的邀请来到观景台的,但我不能随便和朝鲜人说话。总是有朝鲜人陪着我,不仅有翻译,还有不说话的人。你不能随便用相机拍照,也不能在房间里上网。”
晚饭后,翻译最后说他会带他们出去散步。
“我们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但是我们不能进入商店,我们不能离开队伍,我们只走了200米。我们必须回去,我们必须以同样的方式返回。”
当晚,对随行的金教授说:“如果你发射的火箭被日本拦截怎么办?”金教授说:“那就去打仗吧。”司马南又问:“如果发射失败怎么办?”翻译说:“没有如果。”
仪式上的陪衬
13日清晨,他们被叫醒,接待员让他们在楼下等着。当司马南在酒店的商店里买了一瓶治疗脚气病的俄罗斯药,走出酒店大门时,他看到许多人都戴着记者的标志。
他问他们要去哪里,那些人回答说他们要去西海卫星发射场。非常羡慕,问金教授:“为什么他们能去,而我们不能?”金教授说他不知道。再问一遍:“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你到了就知道了。”
然而,这一天,这些记者,包括住在杨娇岛酒店的160多人,没有去西海。他们只去了平壤图书馆。因为在他们等待的时候,已经被干扰了一个多月的银河号运载火箭在韩国时间7:36发射。一分多钟后,火箭在大气层120多公里的高度解体,碎片落在黄海上。
第一条新闻是由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发布的,它在报道中写道:美国国防部官员证实,朝鲜在当地时间13日上午发射了一枚远程火箭,但美国认为其发射不久就失败了。全世界的媒体都引用了这份报告。
但是司马南不知道这一点。这一天,他们被带到平壤郊区的万景台,参观金日成的故居——几个新装修的茅草小屋。
直到下午回到酒店,在房间里看电视,他才知道这个消息。司马南心想:他们让我们带着这么多记者来朝鲜,但他们甚至悄悄地发动了袭击。为什么?
他跑去问翻译:“你知道火箭已经发射了吗?”
翻译满脸困惑地说,他不知道,也不想多说。
“我们的翻译,他们都说不知道,而且这件事已经被媒体报道了,但是朝鲜人不知道这件事,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自尊心,他们觉得很尴尬。”
4月14日,他们在5点后被叫醒,但他们没有参加任何重大活动,而是去参观了中朝友谊纪念碑。
“有一次我对他们发脾气,我没有告诉你我的活动和日程安排。直到你到达目的地,你才知道。我只告诉你出去的时候可以带什么,不可以带什么。如果是大型活动,你必须提前四个多小时在广场排队。我告诉他们,你能告诉我们今天发生了什么吗?他们说对不起。这是我们的习惯。我和他们爆发过一次。我说,你的规则就是你的规则。既然你邀请了我们,这个规则必须由两个人来制定。你不能单方面宣布你的规则。如果我走了,我就得走。每天都这样,太不合适了。”
今天下午,翻译说,现在我带你去一个非常好的地方。
“什么地方?拉我们远远地看到一个大门,叫做朝鲜统一三大纲领的大门,那就是两个穿着朝鲜服装的巨大的妇女雕塑面对面地握手,然后下一条路就过去了。”
当我们到达时,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出来向他们解释。
“我拒绝听。如果有什么好的,我转身离开。”这时,司马南终于意识到这个国家邀请他们来,但没有让他们上街,让他们联系普通的朝鲜人,让他们参观火箭发射,只带他们去看无聊的经典。事实上,这只是为了最后一个目的:让他们参加金日成100岁生日的庆祝活动。
显然,它们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盛大节日的陪衬。
朝鲜人不知道领导人是“80后”
15日,金日成广场游行。
金正恩做了他的第一次演讲,持续了10分钟。金正恩说,朝鲜正处于“新的历史分水岭”的开端,应该永远坚持第一军的革命。司马南被安排在观景台上。
在游行结束时,国际媒体记者拿着长枪和短枪去找采访的人,但是他们发现他们找不到采访的人。朝鲜人如此团结,以至于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们的采访。
突然,一个身材矮小、声音洪亮、表演活跃的中国男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于是,俄罗斯第一家电视台的记者跑过来对他说:“我可以采访你吗?”
那个人是司马南,他爽快地回答:“当然,没有问题。”
俄罗斯人问他:“当每个人都在叫金正恩的时候,你感觉如何?”
他说:“每个人都喊金正恩,男人眼里闪着光芒,女人眼里含着泪水,金正恩,金正恩,那种声音就像是地震波的冲击。”我们在那里,让我们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我们觉得我们不正常。”
"如果普京掌权,我们都称他为普京,你会怎么想?"
“我说得很好,一定是普京受到了人民的欢迎。你给金正恩打电话,又给普京打电话,表示这位领导人受到人民的欢迎,这比整天谈论他和女公务员的领导人要好。”
这时,美国之音记者也来了。
他们曾在机场见过司马南。当时,司马南在机场秘密拍摄了一名非常漂亮的带007臂章的女边防检查人员,被机场检查人员当场抓获,并被迫删除了所有照片。
美国之音记者问司马南:“今天,金正恩第一次发表了长篇公开演讲。你觉得他怎么样?”
司马南回答说:“这个“80后”在他20多岁的时候还挺有把握的。”
几名朝鲜人二话没说,立即跳了出来,从中间穿过,阻止了采访的继续,并把司马南拖了出来。这些人是平时不和翻译交谈的人。
被拉到一边后,翻译大声训斥司马南:“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说“80后”?这样说合适吗?别这么说!”
司马南忍不住了,大声说,“我怎么能说话,你教我?我要你允许我说什么话。我说“80后”是怎么了?在接受国际媒体采访时,哪句话和哪种口径应该与你统一?”
”当我喊的时候,翻译立刻崩溃了,不能说话。后来,他们被拖走了。晚上,几个人来给我解释。我们的人,韩国人,翻译和团队领导都解释说,他不是有意要干扰我的演讲。最有趣的是他说,“因为我们韩国人不知道金正恩多大,不知道他是80后,你有点像..." "
“朝鲜人不知道他多大,因为这个信息是保密的。我问他们对他在瑞士的三年生活有什么看法,他们说,我不知道他住在瑞士。有这种事吗?他们只知道他毕业于金正日军事学院,学习炮兵。他只知道他从小就住在军营里。”
此时,中国网民也在热烈讨论有关朝鲜的一切。
司马南的老朋友孔在微博上调侃道:朝鲜新闻社宣布卫星发射失败,主要是因为邀请了观看现场。中国当局没有告知朝鲜春节期间美国电梯导致司马南头部受伤,朝鲜对此表示非常遗憾。
司马南这样回答:孔和尚总是取笑我。在朝鲜,为我们翻译的两位小金人都在北京大学学习;巧合的是,他们都是孔的学生。
“如果我留在朝鲜”
“我在那里感冒了,原因很简单,这是几天来的一件大事。16号,我说过我不会去的。这样的活动太令人不安了。他们说不行,统一行动必须进行。”
今天下午,这是韩国文化部为金日成100岁生日举办的大型文艺演出。
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他们不得不呆在那里看演出。但演出结束后,他们没有被送回酒店,而是被拉到金日成广场。
在金日成广场,成千上万的年轻人随着音乐起舞。司马南和其他人不能回到旅馆,所以他们不得不站着观看。“超过10万名年轻男女一直在跳舞,他们不停地跳了几个小时。”
看了几个小时后,司马南和他的妻子非常冷,所以他们问身边的翻译,翻译说,你可以下去一起跳。
天黑了,广场上的灯光昏暗,司马南一直在找舞伴跳舞,但是那些韩国女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她们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她们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当她们握手时,司马南碰到了一只粗糙的手。“最后一个搭档超级漂亮,手很软,没有老茧。后来,我发现她和我一样在观景台上。她是韩国旅游观光局的工作人员。因为那个女孩太漂亮了,我又和她跳了几圈,流了很多汗。”
“晚上10点,国宴上出现了两位政治局委员,并开始谈论金日成的伟大成就。第二天,我开始发高烧。”
后来,司马南对接待他们的朝鲜人说:“我想留在朝鲜。如果我这样做,会发生什么?”对方突然大笑起来。
即使感冒了,司马南也不能休息。他仍然必须参加朝鲜政府安排的各种活动。
他离开朝鲜已经一周了,他仍然对此印象深刻。
在采访中,《时代周刊》记者向司马南重复了这个问题:国际舆论认为朝鲜缺粮,但它将花费8亿美元发射火箭。这笔钱可以为朝鲜80%的人口提供一年的口粮。那么,司马南,你为什么支持朝鲜发射火箭?
司马南回答说:“首先,外界不一定知道朝鲜在研究卫星上花了多少钱;第二,朝鲜的研究卫星不应该以这样一种市场导向的方式进行评估,这不是一个花费多少钱和支付多少收入的简单问题;第三,使用空卫星是合法的权利;第四,美国的反对意见是只允许州官员放火,不允许人们点灯;第五,很明显,这是一次卫星发射,而不是美国、日本和韩国提到的导弹;第六,即使朝鲜不发展卫星,它也不能从国际市场购买食物,即使它拿出钱。因为美国对朝鲜实施制裁,即使它从中国购买,中国也很难给它足够的食物。因此,那些说朝鲜不研究卫星,可以用这些钱解决粮食短缺的人似乎是人道主义的,但现实与实际情况完全不符。相反,今天,也就是上个世纪,朝鲜人民决心制造两颗炸弹和一颗星。六十年代的中国精神是一样的。”
4月26日,《洛杉矶时报》驻中国记者巴巴拉德米克也在翻译的帮助下采访了司马南。
采访前,她给了司马南一本书。司马南从朝鲜带回的书籍有《金日成与中国东北解放战争》、《朝鲜与美国的战略竞争》、《金正日传》和《人民政权建设》。这些书都是中文的,在朝鲜的外文出版社出版,但是它们是在不同的年份出版的。最后一本书的作者是金日成。
标题:司马南受邀赴朝参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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